我见不得人跪我,连忙伸手扶着她。
低声问着:“他这样有三天了?”
女人忙摇头:“他也不总是这样,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出!”
“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仙家闹腾他,想让他出马呢!”
“他就给自己立了堂口,当了什么出马仙,结果越来越邪乎!”
“这几天干脆疯了似的咬死这些牲畜,自己个儿也魔怔了!”
察觉到我打量他的视线,三胖子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警告我,那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布满了红血丝!
冯子越在我身侧冷嗤一声,讥笑:“野狼成精了。”
啥?狼?
难怪这个造型,蹲在那像只狗似的。
还咬死了这么多鸡鸭。
想做鸡毛掸子?
“简单。”他昂着下巴:“没多少道行。”
三胖子他妈一听,愣在原地:“狼、狼成精了?”
“你一个瞎子,能看见啊?”
也不怪人家三胖子他妈质疑冯子越。
他这会儿脸上确实缠着纱布,还是脏乎乎的。
昨天去猪精那个老窝一顿折腾,现在身上穿的跟乞丐似的。
他往这儿一站,像个该溜子似的。
冯子越斜斜的转过头,隔着纱布紧盯着三胖子他妈:“你不信?”
“哪儿来的骗子?都敢骗到我们家了?”身后的门板‘咣当’一下子就被人推开。
冯子越差点被撞倒,他顺势就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回头去看,推门而入的是个30岁上下的女人。
“大英子,你可回来了,他俩说你弟弟是让野狼给附身了!”三胖子他妈哭哭唧唧的拽着自己大闺女,拍着大腿一顿嚎。
大英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壮实,眼珠子一翻瞪:“都是骗子,骗钱的。”
“不信你问问他们,给我老弟看好病,得多少钱?”
三胖子他妈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我和冯子越:“对啊,你们要多少钱?”
冯子越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头。
三胖子他妈道:“一千块钱啊?”
她想了想,有点犹豫:“能不能便宜点?六百行不行?”
结果冯子越嘴角动了动:“一万。”
一听这价格,娘俩傻了眼。
尤其是刚才那个大英子,脸蛋子一横:“我说啥来着,就是上门骗钱来的!”
“你瞅他俩这样,瞎么呼嗤的(东北方言)能干啥!”
冯子越也不生气,抱着胳膊冷笑:“嫌我瞎,她不瞎。”
他伸手指了指我:“但是她两万。”
我谢谢他!直接给我坐地起价!
我给人看这几次事儿,也没说哪家敢要过两万!
大英子胳膊袖子撸起,挥着胳膊:“两万?抢钱啊?滚一边儿凉快去!”
“我老弟自己就是出马仙,还显着你们了?”
我脸色沉了沉,回头看了眼那个三胖子。
他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挠破了皮,鲜血淋漓的刺眼。
看这样,估计那野狼也没少折腾他。
这会儿似乎是忌惮着我,或者害怕冯子越,还挺老实的蹲在那。
“走吧。”
出来看事儿,最忌讳的就是人家不信。
既然不信,我还留这儿干啥?
可小柱子不撒手,苦着脸求着大英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