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凉凉的带着消毒水味。



我微微回眸，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沈瓷？”沈娇娇喊着我，拉回了思绪。



我转过身看着她，整个人瘦的像一块干巴巴的冻干条。



两只眼睛完全凹陷进去，眼眶乌青发黑。



颧骨怂着，看起来就是病歪歪的样子。



“嗯？”我走到床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



是不喜欢，是讨厌，但也有同情和可怜。



反正挺复杂的。



“谢谢你。”她忽然开口。



我没想到沈娇娇有一天居然会跟我说谢谢，有点意外。



她苦涩一笑：“那些事我都记得。”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沈娇娇碍于我爷爷还在病房里，没有往下说。



但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笑了笑：“没事，你好好养着吧。”



我知道女人流产是要做小月子的，还挺伤身体。



而且，沈娇娇之前还被陈大富当饲料供养山参，更耗费精气。



这次沈娇娇算是捡了半条命回来。



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小声说着：“以前对不起啊。”



我一愣，也笑了：“都过去了。”



不是我圣母婊，是她肯道歉，就说明真的认识到了以前的错。



不然沈娇娇刚才早就跟着徐寡妇一起揍我了。



更何况她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了，我总不能揪着以前的事不撒手吧？



爷爷看着我们两个，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



“娇娇好好养着，沈瓷，你先跟我出来一下。”爷爷喊着我。



我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爷爷面色变得几份凝重，小声说道：“刚才那个给娇娇做手术的医生，说她以后都不能怀孩子了，还说肚子里刮宫，刮出来一坨血呼呼的畸形胎。”



“可是我听说，娇娇怀孕才一个来月，怎么能看出来是畸形胎呢？”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头皮发麻！



难道真让我猜中了？



沈娇娇肚子里的……本来就不是陈辉的。



是……大耗子精的？



因为那些东西长得快，所以才会直接在沈娇娇肚子里成了型。



她是人，才导致了畸形？



而大耗子又知道她不可能顺利的把一窝耗崽子生出来，所以给了一颗药丹？



说到底，它还是在救沈娇娇。



我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爷爷解释这个事。



他长叹一声，摇摇头：“命啊，这都是命。”



“你把娇娇救出来的？那店里到底咋了？”



我看了眼周围，小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越说，我爷爷的脸色越难看。



他气的脸都白了：“这老陈家这么不是个东西？”



忽然，我爷爷想起了什么，倒吸口凉气。



目光凝重的看着我：“丫头，你说你看到的是一团线？”



“把那几个人的血，都输送给山参一族？”



我点头：“没错，就是一团线，怎么了？”



爷爷皱着眉头：“这种邪术……陈大富怎么会的？”



“爷爷，这是什么邪术？”我也挺好奇的。



居然用几根线，就能把人的血液供养给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