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动物最记仇。
我感觉我是跟景渊混久了被传染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刚才嘲讽我,我就一肚子不满。
可到底是来给我们沈家办事的,也不能撕破了脸。
大约是感觉到了我们俩的视线,毒舌嘴忽然转头往这边瞅了一眼。
张秀娟激动的抓着我的手:“沈瓷沈瓷,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你说他会不会对我一见钟情?”
我被她拽的手背通红,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我怎么感觉张秀娟今天智商有点下线?
她是不是想学王宝钏挖野菜去?
啥时候精明的娟姐开始恋爱脑了?
我没理她,看着她扭着腰去找毒舌嘴,我转身走了。
回了房间,我拉开柜子,看着景渊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戳了戳他身上毛茸茸的壳子,忽然发现似乎有点发硬了?
我又敲了敲:“景渊,我跟你说,我今天又去了蛇仙庙。”
“老冯家那个人说要给你建庙,但是人家想见见你。”
“说是想要问问你装修意见,你啥时候能出来啊?”
那毛茸茸的蛋依然纹丝不动,乖巧的躺在那。
我轻叹,如果平时的景渊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沈瓷!”张秀娟又不敲门就进了屋。
我连忙关上了柜子,皱眉看着她:“你下次能不能敲门?”
她才不在乎我凶她,用手比划着一个圆形,说着:“你那个皮蛋呢?”
“你要干啥?”我警觉的侧着身子挡住了炕柜。
“哎呀,这不是家里来贵客了么,我琢磨着晚上露一手!”
“我跟你说,我皮蛋拍黄瓜一绝!”
她满屋转圈看,寻找着景渊的身影:“你藏哪儿了?”
我决定把她从这屋里弄出去!
“吃了,昨晚上饿了就给啃了。”我拽着她往外走:“家里那么多菜呢,你非得整什么皮蛋?村口那小卖铺不是有吗?你去买一盒不行啊?”
我把她拽出了屋,顺手把门锁上,免得她一会儿又偷摸进来。
张秀娟嘿嘿一笑:“小卖铺那边我不是还赊着账么,不好意思去。”
“……”我只觉得胸口憋得疼,咬牙给她拿了十块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她笑呵呵的接了过来,扭着腰走了。
院子里,那个年轻男人看到我,又是一声冷嗤。
嫌弃又鄙夷的看着我们家院子。
“这地方也是人住的?”他撇唇。
我深吸口气,压着火,看着他假笑:“骨灰盒精装能住人,你咋不去呢?”
“伶牙俐齿,乡下人!”他脸色一变,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冯子旭!”刚才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呵斥着他:“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不是让你嫌东嫌西的!”
冯子旭抱着胳膊斜眼看着男人:“冯子越,我发现哪儿都能显着你大尾巴狼是吧?”
冯子越微微蹙眉,儒雅深沉的目光掠过他,落在我身上。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要透过我的皮,看透我的骨!
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他的眼神,比那个冯瑞的眼神,更让人不舒服。
“哎?那个乡巴佬,你们村就没有好点的旅馆吗?”冯子旭问。
我指了指村西头:“那边就有一大片,单人单间,你自己个儿随便选。”
冯子旭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