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度假村对面的山坡上,上百颗光秃秃的树迎着朝阳,缓慢的移动着……
不,确切的说,不是树,是人。
不,也不是人,是……
干尸!
看的人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他们……”我眯着眼想要看的仔细,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吐出来。
那是一个个干巴巴的尸体,干憋着枯树枝一般。
所以看起来才像是一颗颗光秃秃的树。
可身体上却诡异的绷着几根粗壮的血管。
不!不是血管,是什么东西在它们的体内蠕动!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一脸惊恐。
“这些是干尸对吗?”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只能搜刮到这两个词。
“蛇蛊。”景渊眯着冷眸。
蛇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微微蹙眉:“蛇蛊是什么?”
他颀长的身子斜靠在我身上,力量轻的微乎其微。
沉声道:“以蛇为蛊,在还是蛇蛋时,就埋在活人的身体里。”
“以人类的身体为孵化温床,出生,便活在人的体内。”
“朝阳为令,皎月为栖,久而久之就会跟人类一样生活。”
“但它们永远都不会再见天日,只能依靠着人的身体存活下来,一旦离开人体,便会彻底失去价值。”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缓缓的灌进我脑海中。
甚至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能脑补出那诡异的一幕。
就好像视频教学一样。
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么恶心人的蛇蛊,在北方没见过。”
“滇黔一带古有此法。”景渊冷哼一声。
滇黔?他考我地理呢?
我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雄鸡地图。
云贵两省?难怪了!
他唇角噙着一抹讥笑:“只是近些年来,颇具天赋的巫蛊师,很少见了。”
“至少,百年来,小爷还是第一次见着这阵仗。”
“呵呵,有点意思!”
我从他的语气里,甚至听出了几分兴奋?
“它们怎么停下了?”就在我和景渊说话时,那群枯树枝停在度假村外几百米处。
不仔细看的话,肯定会以为是一片枯树林。
景渊唇角弧度逐渐加大:“它们居然还有点脑子。”
“啥意思?”我感觉我鸡皮疙瘩越来越多。
他垂眸看着我茫然的样子,道:“温水煮青蛙。”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是说,它们每天一点点靠近?然后大家就不会注意到了?”
他微挑剑眉揉了揉我的发:“总算是有点脑子。”
我推开他的手,急切的说道:“你说这些都是人,活人?”
“曾经是。”景渊又开始顺着我被他弄乱的发丝。
我连忙又问:“那薛哲呢?他会不会在里面?”
“说不准,如果在的话,估计也是蛇蛊了。”他手指利落的将我的发丝扎起。
没一会儿,就扎成了一个毛茸茸的丸子头,他退后两步,甚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那咱们过去看看!”我可是答应了薛大姑一定会把薛哲带回去的。
我拽着他,又拽不动,急的跺脚:“你跟我去,晚上我给你搓澡还不行吗?”
在大东北,澡堂子文化可以征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