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根说,那么多山珍宝贝让这些畜生祸害啃了白瞎了。”
“让他们几个把耗崽子都丢出去,把宝贝挖走背回家。”
“可是谁知道,刚把耗崽子都赶出洞里,之前指路那只耗子回来了!”
“它发了疯似的咬着刘福根,不让他靠近那一窝崽子。”
“刘福根……就、就拿石头砸死了那一窝崽子。”
“那大母耗子疯了似的,四处乱窜想要跳上山坡把石头踹下来砸死他们几个。”
“后来刘福根把、把那母耗子也给砸死了,他们几个就把山珍宝贝都带回家了。”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他说完,院子里原本还瑟瑟发抖的村民,纷纷看向刘铁柱。
那几家人更是咬牙切齿。
刘铁柱脸色一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家福根从小连蚊子都不敢打!”
见他还在狡辩,原本奄奄一息的大耗子拼死睁开那一只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阴风刮过,刘铁柱打了个寒颤。
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又哭又嚎。
“他咋了?”我看着他那副样子汗毛竖起。
景渊冷哼一声:“那耗子散尽修为也要刘铁柱陪葬。”
原来如此!
眼看着刘铁柱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身上竟然生出一根根黑灰色的毛发!
院子里的人都被吓坏了。
“够了!”景渊沉声呵斥着大耗子:“扛过那一道天雷,也算你个畜生有点运气。”
“天道留你一命,用在他身上可惜了。”
大耗子呲着牙:“为我妻儿报仇!”
景渊冷哼讥讽道:“是你舍弃妻儿下山寻乐在先,没有守护妻儿。”
“现在伤了四条人命,还不放手?”
景渊控制着我的手,缓缓抬起,作势要灭了大耗子。
它犹豫片刻,似乎被景渊的气势压迫住。
斟酌再三,还是放过了刘铁柱。
懊悔的耷拉着脑袋,那一只猩红的眼透着绝望。
真是邪了门了,我居然能在一只耗子眼睛里读懂人的情绪?
刘铁柱被几个胆大的村民给抬去了卫生所。
据说光是薅掉身上那些毛,就够他疼上一年半载的。
这件事也算是了结了。
大耗子走了,修为散尽,看起来就像一只伙食比较好的大肥耗子。
我看着它的背影,问着景渊:“你刚才说它自己舍弃妻儿享乐?”
景渊沉声道:“它原本还有几年就可以修为人形,但偏偏贪图世间享乐,将妻儿丢在深山,自己下山,附身于人纵情声色,耽误了归程才会让刘福根几人钻了空子。”
“你咋知道的?”难不成景渊有回放功能?可以看到大灰耗子的过往?
他从我体内抽离,缠绕在手腕上,讥笑道:“还记得去过你们家那个陈辉吗?”
陈辉?沈娇娇那个贼眉鼠眼的未婚夫?
“啊?你是说,大耗子附身的人,就是陈辉?”
难怪了,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长得像个老鼠似的。
“嗯,陈辉家就是倒卖山货的,他同这大耗子也算是旧友。”
“大耗子从深山给陈辉送山货,陈辉带大耗子下山‘见世面’。”
“这一来二去的,大耗子就流连忘返,不愿回家。”
景渊说完,我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居然还有这种交易?
我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