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她眼珠子一瞪,上来就抢。
我连忙捂着信封:“这是给我爷治病的钱,你不能拿!”
“死丫头,这里头装的是不是你爷藏的钱?”她三角眼翻起,狠狠的瞪着我。
她又尖声骂道:“老死头子居然把钱都给你!”
“这是我赚的钱,你管不着!”我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过来抢。
谁知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天害理的东西啊!我老太婆养了你20年,你居然敢偷家里的钱,你丧良心啊!”
我紧咬着唇,她又来这套!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大吼道:“这是给我爷爷治病的钱,不能给你!”
县医院人多,七嘴八舌的就把医生护士给吵来。
可人家难断家务事,让我们别在医院里闹腾。
我奶是个农村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儿的贼6。
要是让她继续闹下去,我爷爷这病没治好,也被她气死了。
心中对她的怨恨越来越大,恨不得她现在就闭上嘴嗝屁!
“没良心的死丫头、你、我……”
她眼珠子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咣当’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她身后,一条手腕粗的小白蛇嗖的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汗毛竖起,警惕的看了一圈,没有景渊的影子,才松了口气。
护士把她抬进了抢救室里。
我攥着钱,毫不犹豫的就去给我爷交了住院费。
后来护士告诉我,我奶没事,就是低血糖。
她听说我把钱都给我爷花了,站在手术室外,骂了一晚上没重样的话。
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把她给赶了出去。
我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我又见到了薛大姑。
“丫头,你爷爷怎么样了?”
她在食堂找到了我,笑呵呵问着。
“手术挺成功的,谢谢薛大姑。”我由衷感谢她,又道:“我会赚钱还你的。”
她摆摆手:“钱不着急,倒是还有个事儿啊,想请你帮忙。”
“还是你侄子的事吗?”我记得上次那一堆纸扎没烧起来。
薛大姑摇摇头:“哎,那事儿过去了,不提了。”
我心想也是,吃兔子的景渊走了,当然没事了。
“那,你找我啥事儿?”我不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帮到她什么。
薛大姑拉着我的手,捏了捏骨头,又摸了摸中指。
最后细细的看过我的脸,笑着点头:“丫头,帮我出趟远门?”
“有个东西,劳烦你送过去,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笑着应了:“行,送啥?”
薛大姑脚下放着一个罐子,有点像乡下腌咸菜那种。
“送去苦水村,王屠户家里。”
苦水村?从县城坐车得四个多小时。
我弯腰抱着罐子,有点沉,还有股腥味。
“行,我现在去,还能赶上晚车回来。”
薛大姑连忙拉着我,小声问着:“最好,让他一起去。”
“谁?”我一怔,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薛大姑干笑两声:“没啥,你路上小心点,别打碎了。”
我总感觉今天的薛大姑很不对劲,怪怪的。
但为了还她人情,我还是抱着罐子去了长途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