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霜就叹了口气,又想: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都是直线条,女人是曲线。虽然身上都长着肉,但男人是单细胞,女人是多细胞。男人只是单纯满足肉体的需要,而女人则不同了,心灵付出的背后是各种利益的交织,情感的碰撞。不知为什么,高中女同学的身影又浮现在了陆美霜的眼前,陆美霜就问自己:那女人为什么不离婚?陆美霜又想起了赵良,在陆美霜眼里,赵良似乎是个谜,甚至连陆美霜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竟然会不惜牲一切帮助赵良,一个曾经的领导,而现在落魄到都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男人。为了赵良,自己付出了一切:肉体与灵魂,而且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心甘情愿。陆美霜又想起了当年看到的一则新闻故事:有个女人,有夫之妇,而且已生子,为了达到与他人长期在一起生活的目的,与他人亲手杀死了与其相伴十几年的丈夫。后来,儿子长大了,去探望在狱中改造的那女人。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造,儿子本以为母亲会为自己当年的行为而懊悔自责,以换取儿子的理解,进而原谅,然而出乎儿子意料的是,提起当年发生的事,那女人非但不后悔,而且还表示,如果那男人活着,她会和那杀害丈夫的男人结婚,并希望死后能将二人合葬。时至今日,那新闻故事里的情节,陆美霜仍然记忆犹新,对那女人谜一般的心思,仍笼罩在陆美霜的心里,经常想: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蝎子尾巴黄蜂针,再毒不过女人心?有时还想:女人最不容易被征服,然而,一旦女人被征服,似乎只剩下了没有灵魂的空壳。
夜已很深了,躺在刘大可一个陌生男人,又是自己领导的身边,不安与罪恶的交织,使的陆美霜一点的睡意也没有,心如乱麻,想了好多好多。陆美霜想,赵良教给自己的方法真的管用吗?
胡思乱想间,陆美霜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刘大可,似乎睡得很死,酣声如雷,正沉浸在美梦之中,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孤独的陆美霜不忍心打扰刘大可,想起了赵良说过的话。陆美霜担心,刘大可会折腾自己很晚,然而,没想到,刘大可这么不仅折腾,不长时间便睡着了。陆美霜又想:看来赵良的话没有说错,还是男人间,作为同性,彼此相互了解。
不知为什么,陆美霜竟然又想起了人血馒头的故事,陆美霜让刘大可服下的根本不是什么男人喜欢的保健品,而是赵良授意的安眠药,否则,刘大可也不会睡得这么深,然而,刘大可却真的当成了保健药,而且很快发挥了作用。想到这,陆美霜又望了熟睡中的刘大可一眼,不由地笑了。
不知是出于思念,还是其他的考虑,刘大可刚离开马山,陆美霜便用专门与赵良联系的手机号,和赵良取得了联系,当陆美霜提出要去看望赵良,顺便将其要的光盘交给赵良时,没想到遭到了赵良的拒绝。赵良的理由很简单:将光盘寄给他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可以手机里讲,不用到草原跑一趟。然而,面对陆美霜的极力坚持,赵良也不好拒绝。赵良就特别嘱咐陆美霜,除了带着与他联系手机外,其他的手机或通讯工具一定不要带。陆美霜似乎终于看出了赵良的心思:担心手机被定位,担心刘大可发现自己的行踪。陆美霜不由地暗叹赵良考虑问题全面。陆美霜通过其父亲,特地为赵良带去了治疗肾病最好的药物。
草原的节气似乎比内地要早些,茫茫草原,初秋时节,原本茂盛的花草已有些枯黄,在秋风的吹拂下,来回摇曳,在向自然进行着顽强的抗争,努力显示着强大生命的存在。
踏着柔软的草原,赵良与陆美霜并肩漫步,如同情侣。陆美霜的目光不时地望向身边的赵良,赵良低头走着,似有心事。陆美霜轻声道:“草原生活还习惯吗?”赵良道:“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吗?在草原生活多年,自然成了草原人。宽阔的草原,使人的心胸,也使人的眼界变得开阔起来,我有时想,过去是怎么度过的,如果现在让我在回到内地,我会感到压抑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