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星很理解当下刘大可的心情,面对一连串的突发状况,刘大可心里肯定如同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心思考虑研究室副主任回厅机关后的工作安排,就拿着文件夹来到了内勤的办公室,让内勤将刘大可签过的电话记录暂时保存起来,等过一段时间,刘大可心情好了,或是等那研究室副主任回到厅机关后,就那研究室副主任的工作安排,再专门请示刘大可。实在不行,按照惯例,哪里来哪里去,继续在研究室工作。再说,借调到部里工作本身就是临时性的,帮助工作结束后,重新回原单位工作也没什么不妥。
梁海星向内勤交待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在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准备喝下已泡好的茶。突然间,办公电话响了,是马顺亮打来的。
马顺亮让梁海星拿着部人事局的电话记录到其办公室,梁海星顿时明白了马顺亮的心思,微微一笑,又让内勤重新找出部人事局的电话记录。梁海星拿着文件夹走进了马顺亮的办公室。
“刘厅长怎么批的啊?”一走进马顺亮办公室,马顺亮便问道。梁海星微微一笑,道:“刘厅长什么也没批,只是圈阅。”梁海星说着将文件夹递给了马顺亮。马顺亮急忙打开,一看,果然如此。梁海星便问道:“怎么了?”
马顺亮慢慢合上文件夹,道:“刘厅长刚刚给我来电话……。”梁海星见马顺亮面带为难之色,就笑道:“刘厅长让你了解事情的经过?”马顺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说这事该咋办啊?”
梁海星理解此时马顺亮的心情,心想:反正此事刘大可已交待给马顺亮办理,与己无关,而自己绝对不能参与此事,更不能将部人事局的朋友出卖。而且,部人事局朋友提供的情况,也是闲谈时了解到的,一旦真的以工作的方式专门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提供。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将要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责任。即使刘大可找自己了解,自己也会在保护消息来源的前提下,委婉的将了解到的相关情况转告刘大可。想到这,梁海星微微一笑,道:“这样的事,真不好办。”
马顺亮似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就试探道:“你和部人事局的朋友比较熟,要不,你私下打听一下,也好向刘厅长有个交待?”
梁海星一听,急忙挥了挥手,道:“这事可不行,越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越不好打听,这事不同于其他的情况,比较敏感,而且刘厅长又非常关心。”
“那怎么办呢?”马顺亮显得很为难,无奈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理解马顺亮此时的心情。在马顺亮的眼里,刘大可的话就是圣旨,对刘大可始终有一种来自心敬畏感。梁海星微微一笑,道:“这好办啊,公事公办。你亲自给部人事局地干处打个电话,把刘厅长的意思讲一讲。然后,将结果如实报告刘厅长。”梁海星看上去很轻松。
“那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马顺亮对梁海星的建议不满,感觉梁海星在敷衍自己,但又不好批评梁海星,就婉转道。梁海星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语:“最近不知怎么了,好像部里对厅里的干部不是很满意,打电话请示工作时,刻意回避着敏感的话题。”马顺亮似乎终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梁海星不想趟这混水。但马顺亮又感到有些为难:“刘厅长似乎对此事很看重,要求我必须将其经过搞清。”
望着马顺亮满是无助的目光,梁海星不想为难马顺亮,稍思忖,道:“这样吧,我打电话,形成电话记录,你批给刘厅长。”见梁海星终于答应了其要求,马顺亮喜出望外,或是担心梁海星生变,或是随时想了解梁海星与部人事局的通话情况,就忙起身道:“你用我这电话打吧。”
本来梁海星想回自己的办公室了解下情况,更为主要的是与部人事局的朋友事先通个气,商量应对刘大可的对策,但马顺亮的举动令梁海星始料不及,当着马顺亮的面打电话,一旦部人事局的朋友不了解情况,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不仅自己陷于被动,还有可能把部人事局的朋友出卖了。然而,又想,部人事局的干部比较聪明,见多识广,用马顺亮的电话请示,或许还是好事,会明白自己的心思。事后,稍作解释,即可消除误会。对自己的尽心,马顺亮也不会再怀疑。想到这,梁海星起身关上马顺亮办公室的房门。见马顺亮有些困惑,梁海星就解释道:“我想用免提,这样你听得清楚,免得打完电话再向你汇报。”马顺亮顿时恍然大悟,为不影响梁海星打电话,又上前将办公室房门锁死。
果然,部人事局的干部对各厅局分管人事工作的厅领导办公桌电话都很熟悉,电话一接通,便主动向马顺亮问好。梁海星一听,便把在马顺亮办公室打电话的情况告诉了对方,对方一听,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言语极为谨慎。梁海星也没像平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