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对赵良,还有陆美霜,对马山局的复杂关系,梁海星有了新的认识,感到更加陌生,就不想介入。尤其是在陆美霜与赵良的关系上,在还没完全搞清前,梁海星不想多说什么,就静静的听着。陆美霜见梁海星不再说什么,误以为在生自己的气,就道:“虽然你有时脾气不太好,但我喜欢你的耿直。再说,男人两袖清风,脾气要是再好,那岂不太窝囊了。”
陆美霜把赵良与草原女人的事告诉了梁海星,如释重负,叹了口气,起身欲离开,陆美霜自语道:“真有意思,好多人给我打手机,问他去哪里了,好像我是他秘书似的,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啊?”陆美霜微微一笑,有些苦涩。梁海星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却在想:这是在不打自招,还是炫耀啊?是啊,其他人为什么向你打听赵良的动向?想到这,梁海星竟然有了些莫名的鄙视和厌恶,竟然想起了KTV里的歌女,但似乎又觉得有所不同,毕竟那也是种职业,是在谋生,而陆美霜究竟为了什么?梁海星又感到有些庆幸,为自己当初的选择。
见梁海星对自己有些冷落,或是有心事,陆美霜满脸悻然,道:“你忙吧,快吃午饭了,我走了。”陆美霜说着伸了个懒腰,目光望向梁海星,有些不舍。梁海星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高燕的手机号码,梁海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望了陆美霜一眼,陆美霜理解此时梁海星的心思,就轻声道:“你接电话吧。”陆美霜说着走出了梁海星的办公室,并为梁海星带上房门,有些惆怅。
“你现在在哪里啊?”高燕急切道。
“你说我能在哪里?”彼此很熟悉,梁海星闲来无事,就和高燕开玩笑道。高燕似乎心里很着急,就道:“我没空和你开玩笑,我有事找他。”
梁海星很清楚此时高燕的心思,就仍故意开玩笑,道:“我现在马山值班。怎么了?”也许高燕早已把梁海星当成了知己,也就不再隐瞒:“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他没在,给他打手机也不回,担心他一个人外出开车出事。”梁海星一听顿时明白了高燕急切的心情:已近中午,高燕仍没见到赵良,担心赵良开车出现意外,就笑道:“你们还没办证呢,就这么关心他的安全来了?再说,即使领了证,也应留给人家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啊。”
高燕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情就放松了许多,和梁海星开起了玩笑:“我倒没什么,我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吗?”梁海星有些不解,就道:“怎么会给我们添麻烦呢?”高燕一听知道梁海星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笑道:“你想想啊,他是你们局里的领导,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还要你们来处理啊,特别是你,作为局领导肯定得多操心。”梁海星听后不知该如何回答,就笑了笑。
既然这个时刻,赵良还没到高燕家,说明赵良有其他的事要处理,高燕闲来无事就和梁海星聊起了天来。然而,毕竟高燕和赵良有了那种说不清的关系,眼下自己和赵良的关系又极为微妙,高燕似乎也不愿多聊,梁海星担心言多必失,就不再多说什么,简单聊了几句就借故挂断了手机。
梁海星的办公室又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梁海星有些伤感,越发思念爱人与儿子,心想:此时,能回家多好啊,吃上顿妻子做的热乎饭,看看儿子的作业,甚至什么也不干,全部忘记马山,忘掉工作上的烦心事,两眼望着爱人与儿子,也是一种幸福。看似件极为平常的事,现在却成了奢望,梁海星就想:幸福有时很简单,幸福就是对失去的东西回忆,幸福就是一种感觉。想到这,梁海星不由的笑了。
那司机走了,陆美霜此时也许正和家人在一起吃饭,高燕正等待着赵良的突然出现,唯独梁海星正享受着本不属于自己的孤独与伤感,而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尤其是在与陆玉泰司机交谈中,梁海星感到那司机办驾校背后的一切,是黄厅长运作的结果。但,黄厅长为什么要致力帮助那司机?解铃还需系铃人,而这一切只有从黄厅长的那里得到答案。
终于有了机会,梁海星借故向黄正刚汇报工作,顺便聊起了陆玉泰司机办驾校的事。梁海星首先向黄正刚简要汇报了那司机来看他的经过,那司机对眼前的处境很满意。
黄正刚一听很高兴,向梁海星道出了他对处理那司机的看法:你们局党组有权处理一个临时工。只要不是故意侵犯人家权益,因为工作的需要,甚至让他离开局里,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但你们选择辞退的节点不对。在考察班子前,你们闹出这么个动静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断了人家的后路,万一那小子真的和你闹起来,那影响可就大了,也给厅党组出了个难题,而且人家也没犯多大的错误啊。
听了黄正刚一席话,梁海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