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调研与你有什么关系啊?”
侯晋生见自己多言,就陪笑道:“好长时间没有厅领导来我们局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赵良似乎看出了侯晋生的心思,就道:“你不是担心你进班子的事吗?我找了刘厅长多次。不过,这次刘厅长来马山,不是干部的事。”
一听说刘大可来马山不是提拔干部,侯晋生有些失望,但仍笑道:“让您操心了。”
赵良似乎从侯晋生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眉头不禁一皱,道:“你刚才说,厅领导好长时间没来马山局了。你说的是实话,我也感受到了。但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你们想没想,马山离省厅这么近,人家厅领导为什么不愿来马山啊?”
赵良的问话使侯晋生始料不及,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有些欠缜密,惹赵良生气了,就不敢再贸然回答,免得惹赵良发火,就疑惑的目光望向赵良。赵良继续道:“除了班子不团结外,你们接待也是问题,办公大院到处乱糟糟的,办公大楼内到处脏乎乎的,干部更像是秋后霜打的茄子,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就凭这样的环境,别说人家厅领导不愿来,就是换作我,请都请不来,来了让人家厅领导说什么?所以,你这两天要表现的好一点,zz人把办公大院,还有办公楼内的卫生,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给刘厅长留下个好的印象。也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见赵良一直在为自己提拔的事操心,侯晋生心里很是感激,不住地点头道:“我明白。”
“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突然,赵良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侯晋生先是叹了口气,道:“别提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赵良似乎对侯晋生的回答并不满意,反问道:“鸡毛蒜皮?声音这么大啊,我怎么感觉像吵架啊。”侯晋生听出了赵良的话外音,见赵良满脸严肃,感觉难以搪塞过去,就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了赵良。
“是老陆的司机。”侯晋生说着不由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自从老陆被免职后,他就这样,好像谁欠他似的,隔三差五的喝酒不说,一喝了酒,就好闹事。”似乎此事与赵良关系不大,在听着一个有趣的故事,非但没有生气。相反,还十分感兴趣,低头剪着指甲,眯着小眼在静静的听着侯晋生的情况介绍,脸上带着微笑。
侯晋生不知赵良此时的心思,望了赵良一眼,就小心的将那司机向赵良作了介绍。
说来,老陆这司机真不是个东西,本来是个临时工。但这小子却有个特点,就是对老陆极为忠诚,后来班子不团结,老陆没人理了,只有这司机仍对老陆不离不弃,老陆就把他转成了合同制,还答应他,等局里有了指标给他弄个事业编制。
从此,这小子便开始嚣张起来,从来不正眼看人,连局里干部都不放在眼里,好多人想暗地里收拾他,但碍于老陆是局里的正职,就敢怒不敢言。没想到老陆下台了,虽然这小子有些失落,但仍我行我素,依然趾高气扬,本来名声就不好,局里的一些人就把他当成了臭狗屎,处处冷落他,甚至有的人还故意给他气受。长期给老陆开车养成的坏脾气,他也不是吃气的人,就故意和局里的人尤其是司机班的人过不去,经常没事找事。
侯晋生曾批评过他几次,老实了几天,接着又犯了。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好喝点酒,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好闹事。当时给老陆开专车,老陆管得比较严,他还算收敛。现在不给老陆开车了,没人管了,再加上有些失落,就经常喝点酒,借酒发泄心中不满,在司机班耍酒风。
也许给老陆开车时惯出的毛病,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喝酒,一听说有酒场就拔不动腿。
前两天,局里老领导去世了,处理完后事,人家家属答谢局里帮忙的人,今天中午请了司机班。本来人家家属没有喊他,结果不知道他怎么听说了,闻着酒味就去了。听说在酒桌上,肚里有了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有人故意问他:什么时候局里来指标啊,快转成正式职工了吧?也可能对方拿他开玩笑,但没想却捅到了他的心窝子里,深深的刺激了他最敏感的神经。接着便是勃然大怒,与对方吵了起来,要不是有人拉着,两人就打起来了。他知道对方是故意在看他的笑话,似乎人格受到了莫大侮辱,虽然对方向他道了歉,而且再三表示是和他开玩笑,但他仍然不依不饶,喝完酒后,借着酒劲,回到司机班继续和对方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