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梁海星,两眼注视着梁海星,似乎要将梁海星的心底看穿。
梁海星承受不了陆美霜那犀利而又略带哀伤的目光,就喃喃道:“我并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我也深知作为女性,你迈出这一步预示着什么,我非常珍惜这份特殊的感情,但我……。”此时的梁海星不如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就低下了头。
陆美霜见梁海星似有心事,就轻轻的松开了手,低声道:“你什么啊,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说出来吗?”陆美霜期待的目光望向梁海星,希望梁海星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梁海星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话:“我担心我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陆美霜似乎并不接受梁海星的解释,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海星,眼前梁海星变得陌生起来,极力睁大眼睛,道:“我知道你所谓的‘责任’是什么。我也说句心里话,你以为我靠近你是另有所图?看中的是你手中的权力?你一个小小的副局长有什么权力,连财务报销的签字权都没有,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能提拔我,还是能送给我钱?我明确的告诉你,在马山局,作为副职,你根本没有提拔我的能力,我老公一个人的收入比你全家的存款都要多。你也不用担心,我破坏你的家庭,我比你的家庭更幸福,公婆爱、老公疼。我真情付出,看中的是你的为人,你脱俗出众的学识。是你的人格征服了我,你的人品令我崇拜,你既然不接收我甘愿付出的感情,那就算我自作多情。”陆美霜说着挥抹了一把满脸的泪珠,向门厅走去。
眼前的局面令梁海星断然没有料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女子,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付出一切,而且还是自己的下属。梁海星不知该如何应对,木人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嘴里不住的喃喃道:“对不起,我真的承担不起这么沉重的责任。”
陆美霜默默的向房门走去。突然间,陆美霜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陆美霜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回头望向梁海星,轻声道:“梁局长是不是我应该把你房门的钥匙还给你啊?”
梁海星觉得,无论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宿舍的钥匙放在陆美霜的手里,都有些不妥,很希望陆美霜退给自己,但又不知陆美霜的心思,担心再次伤害了陆美霜,就没有说什么。陆美霜则道:“要不这样,暂时放我这里,你什么想要回去,我随时退给你。”陆美霜说着将梁海星宿舍的钥匙又装进了衣兜,然后弯腰捡起垃圾袋,走出了梁海星的宿舍。
梁海星仍站在原地,刚刚发生的一切,梦幻般不时的浮现在其眼前。那也是梁海星人生第一次遇到,刻骨铭心。当梁海星后来回到厅机关,有位与梁海星关系级为亲密的朋友曾给其开玩笑道,梁哥,你真笨。
梁海星不解,那朋友就道:人家在下面工作几年,再回到上面,工作提拔不提拔倒无所谓,换个媳妇回来是真的。可你倒好,在下面干了好几年,却一个人回到了厅机关。
梁海星明白对方的意思,就哈哈大笑,很认真地道:“是笨,咱没有那本事,也承担不起那责任。”
刚刚过去的一幕不由的浮现于梁海星的眼前,卑鄙、罪恶、圈套、真情、幸福,梁海星实在说不清,就想: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本性?甚至还想:陆美霜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尤其是在遭到其拒绝的时候。
事后,梁海星曾和妻子开玩笑:“假如有一天,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上我,我该咋办啊?”妻子不屑道:“对方是个瞎子吧。”梁海星就又认真的对妻子道:“我说的是真的。”妻子似乎对梁海星很了解,就调侃道:“你得了妄想症了吧?就你这不解风情的老古板,哪个女人能看上你,除非她瞎了眼。”
梁海星不再说什么,将一段美好的回忆,如同一张老照片深藏心底,有时也偶尔拿出来自我欣赏一番。
再后来,梁海星将妻子的话告诉了陆美霜,陆美霜听后不由的笑道:“看来还是嫂子了解你。”那笑声似乎还带有一丝的哀伤。
躺在床上,刚刚发生的一幕不时的在梁海星眼前闪现。梁海星感到伤害了陆美霜,愧疚感就如同在心间长了一根长刺,不时的刺痛着梁海星。梁海星不断的进行着反思: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不知陆美霜能不能理解自己,今后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理解支持自己。
终于挨到了上班的时刻,梁海星洗了把脸后,向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