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霜一听,根本没有多想,不屑道:“他还能是谁啊,谁对这事这么关心啊,他就是赵良啊,马山局的局长,正职。怎么样,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吧?”陆美霜说着,不由的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梁海星绝不相信,陆美霜作为下级竟然如此称呼自己的领导。看来是赵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在极力的讨好陆美霜,而陆美霜根本不买赵良的帐。梁海星就极想将赵良与陆美霜的关系搞清,或是想探知一下陆美霜对赵良的真实态度,就故作随意道:“你怎么这么称呼赵局长啊?”陆美霜似乎有些不解,就道:“这么称呼咋了?难道他的名字不叫赵良?再说,这不是我们私下聊天吗?又不是公开场合。”
此时的梁海星似乎对陆美霜与赵良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又不想过多的涉及赵良。否则,一旦让赵良知道了,或是陆美霜说漏了嘴,会造成二人更大的误会,尤其是陆美霜与赵良的真正关系自己并没有搞清,或许陆美霜在有意套取自己对赵良的看法,转身会向赵良报告,那就更麻烦了。再者,现在的两面人很多,每个人的心思仅凭一两句话或是两件事很难看得清说明白,我是谁,谁是我,我到底是谁?有多少人连自己是谁,是个怎样的人,都说不清。想到这,梁海星就没再说什么。
陆美霜叹了口气,随后道:“咳,过去对他一点也不了解,通过他到局里后的接触,他这人,人品,咳……。”陆美霜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我们聊天,谈他干什么。”梁海星不知该说什么,就微微一笑。陆美霜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道:“是啊,这事涉及他,不说他还不行呢。”陆美霜说着,又继续道:“他听说后,有点不高兴,当着在座人的面说:我现在是局里的正职,还不还钱,还多少,我说了算,他不是有钱吗?他愿给农民工欠款是他的事,将来他报销的时候,签不签字我说了算。好人他做了,将来还要由我掏腰包,让我来当恶人啊,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听了陆美霜的一席话,梁海星对赵良的心思又多了些了解,感到无比的气愤,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对方是自己的下属,赵良自以为最信任的人,就不由的叹了口气。陆美霜似乎也意识自己的话有些多,就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反正这是你们局领导间的事,我们作为下属不便多说什么。”梁海星似乎想从陆美霜那里了解更多的信息,就继续故作随意地道:“是谁嘴这么长,家里刚发生的事,你们就知道了?”陆美霜不屑道:“那会有谁啊,你身边有几个人啊,别说用脑子就是用手也能掐算出来。”
“你说是他,不可能吧?”梁海星话刚一出口,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自己曾让侯晋生与赵良通电话,将局里发生上访的事,还有自己的处置意见报告赵良,侯晋生亲口告诉自己,赵良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既然侯晋生一直在和赵良热线联系,那侯晋生为什么故意在向自己撒谎?如果不是侯晋生,那又有谁对上访的事这么清楚?
或许陆美霜猜出了梁海星的心思,笑道:“你来局较晚,对他还不了解。你知道他有一个外号吗?”照例未等梁海星回答,陆美霜便道:“听说在调来局里工作之前,在原单位,他有一个绰号,叫‘猴子’……。”梁海星一听便不由的大笑起来。陆美霜道:“管他叫‘猴子’并非是因为他姓侯,主要是因为这人太精明。”陆美霜接着向梁海星讲述了侯晋生与前妻离婚的故事。
考上大学前,侯晋生在老家找了个对象,不仅模样漂亮,而且也很贤惠,口碑很好。
那时候,侯晋生家庭很困难,妻子家不仅资助了侯晋生上大学时所有的费用,而且还帮着照顾公婆。本来大学毕业后,侯晋生有机会留在大城市,但作为农村户口的妻子,很难在城市落户,而且侯晋生大学刚毕业,工资低,很难养活全家。侯晋生也想与妻子离婚,但念及妻子的付出,更主要的是担心家人的反对,尤其是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就打消了离婚的念头,回到了原籍县上工作。
工作之余,侯晋生经常回老家帮着妻子干农活,毕业一年后,侯晋生转正,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便以工作忙为由,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妻子毕竟年轻貌美,难耐人生寂寞,很快村里传出有关妻子的风言风语,家里人知道了,就提醒侯晋生常回家看看。侯晋生理解家人的心思,但仍然以工作忙为由,照样很少回家。后来,妻子怀孕了,侯晋生听说后,心里很高兴,回家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对妻子倍加照顾。孩子一生下来,侯晋生便作了亲子鉴定,而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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