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意见。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办起来有点复杂,对欠款的过程,我也不了解。”听了侯晋生一番解释,赵良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困惑。侯晋生又进一步解释道:“事隔这么多年,原来的档案保管也不妥,好多凭证根本查找不到。”听了侯晋生的解释,赵良似乎终于理解了侯晋生的心情,不由地道:“这破地方,我曾想到管理混乱,但没想到竟然乱到这种程度,连档案都找不到了。举家过日子还要有个帐本呢,堂堂一个局,竟然连自己的家底都搞不清楚,真是糊涂到家了。”赵良说着望了一眼办公室分管文秘工作副主任陆美霜一眼,陆美霜知道赵良在变相批评自己,就装作没有听见,仍低头不语。侯晋生道:“我想想办法吧,找些当年的知情人,先把欠款的情况搞清楚。”
赵良见侯晋生的态度转为积极,深感欣慰,就道:“既然这样,还是先查查原来的凭证吧,也向对方了解一下,看看对方手里有没有欠条,两者结合起来,你们提出个意见。然后我好向黄厅长报告。”赵良刚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方不能要多少就给多少,到时候再压压价,反正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
赵良的话,让侯晋生感到为难。侯晋生皱着眉,不由地道:“欠人家钱这么多年了,人家还要我们还利息呢?”赵良一听有些生气,道:“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拖着不还,反正钱又不是我们欠的,他们愿找谁去找谁?”赵良说完似乎不解气,又补充道:“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既使将来厅里把钱拨下来,”面对赵良的蛮横,甚至无赖般的嘴脸,侯晋生感到极为无奈,心想:人家还扬言要和我们打官司呢,而且一旦进入法律程序,人家手里掌握着充分的证据,局里肯定败诉,足额还钱不说,影响肯定不好。侯晋生更清楚,此时如果说些不合赵良心意的话,将会招致赵良更为激进的攻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将在赵良的心里产生负面影响,就微微一笑,道:“我试试吧。”侯晋生满脸的苦涩与无奈。
赵良刚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洪泰刚打来的。洪泰刚也不知从哪听说赵良要回厅里工作,想晚上请赵良吃顿饭。赵良望了面前的侯晋生,还有一直在低头不语的陆美霜一眼,道:“你听谁在胡说八道啊?”洪泰刚似乎颇为不解,立即回应道:全马山人都知道了。洪泰刚责怪赵良不提前告诉老同学。赵良知道在电话里争论起来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当着下属的面,影响会更不好,就没再多说什么。此时的赵良心情有些郁闷,也想找同学聊聊,更为主要的是,他曾答应刘大可到马山文化市场看看,而刘大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想提前向洪泰刚打个招呼,让洪泰刚好有个应对,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赵良刚挂断同学的手机,抬头发现了一直在低头不语的陆美霜,瞬间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带陆美霜一起去吃饭。陆美霜理解此时赵良的心情,如果断然拒绝,赵良肯定会记恨自己,作为下属,不仅对今后的工作不利,甚至会影响自己的前途。虽然赵良的话含有不少的水分,甚至是自我吹嘘,很难掩饰黄厅长对赵良不满的事实,但就目前赵良的举动来推断,黄厅长短时间内不会换掉赵良,更为重要的是,马山局的上一届班子刚刚解散,作为厅党组选派的新一届班子,不会在短时间内贸然撤换正职,那样等于对厅党组自我否定,也极为不严肃。因此,在目前情势下,断然不能得罪赵良,而如果当即答应赵良,那侯晋生会怎么想?毕竟侯晋生是办公室主任正职,自己是侯晋生的助手啊。陆美霜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赵良在说什么,道:“赵局长,不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赵良不知此时陆美霜的心思,感到有些疑惑,就道:“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