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怎么了?”高燕似乎仍然充满不解。赵良道:“当时人家劝酒,我听说你竟然一滴也没喝,而原因竟然是……。”
突然间,高燕似乎又回想起了刚到南方考察时,接待方非要劝其喝酒时的情景,满脸绯红。见高燕心情大好,又仗着一大杯白满下肚,赵良继续开玩笑道:“人家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怎么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结果啊?”
高燕知道赵良在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就没有在意,微微一笑。
赵良很理解此时高燕的心情,那是含泪的笑,高燕心里在淌血,就不再多说什么,举起酒杯,对高燕道:“我们还是喝酒吧。”赵良说着,举杯与高燕轻轻的碰了一下。
高燕似乎仍有心事,轻轻的抿了口红酒,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什么。赵良不了解此时高燕的心思,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目光不时的望向高燕。
片刻,高燕淡然道:“人家说,家丑不可外扬,发生这样的事,轰动了整个省城,你说,我还有脸在这地方待下去吗?”高燕说着,环顾了房间一眼,内心似乎充满无限的伤感。
赵良似乎很理解高燕的心情,没说什么,为高燕夹着菜。
赵良独自轻轻的喝了口酒,轻声道:“你下步有什么打算吗?”
高燕叹了口气,道:“我这不是想出家,到另一个没有人打扰的世界度过余生吗?”
赵良似乎又想起刚刚踏进高燕家门的情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高燕又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使我尽快忘掉眼前发生的一切。”
是啊,如何使高燕尽快从眼前的阴影里逃脱出来?
此时,赵良心里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但似乎又觉得时机未到。就道:“你真的想出家吗?”此时的赵良急切的想了解高燕的真实想法。但此时的高燕不知赵良的心思,就道:“本来我的主意已定。但经你刚才这么一说,尤其是当你给我讲述你老师失独的故事,我不由的想到了我的父母,在他们年迈最需要我照顾的时候,我却毅然远离他们,也许我在他们身边,帮着他们做不了什么,但我的不辞而别,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重大打击。我就想,老人生养我已不易,为什么我还将自己的不幸硬硬的让他们来承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是自私,是残忍。”
“自私就是卑鄙的弟弟。”赵良道。突然间,赵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你们家的独生女。”
高燕没有说什么,两行清泪滴落了下来。赵良似乎看到了高燕那颗受伤的心,就轻声道:“你家里发生的事,老人知道了吗?”高燕摇了摇头,道:“你清楚,当时我父母就不太同意我与路军结婚,感觉路军不太靠谱,与我结婚是另有所图,结果不幸被老人言中。因此,无论老人知道与否,已无所谓,但父母最牵挂的是我。不过,我不会让我的父母知道路军的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赵良似乎很赞同高燕的想法,点了点头。
或许说到了伤心处,两行热泪不由的顺高燕的脸颊滴落下来。高燕又为自己斟满酒。赵良担心高燕喝多了,就急忙上前阻拦。高燕紧紧的抓住红酒瓶子,不肯相让,微笑道:“我没事,今天高兴,就让我多喝点吧。”
无奈,赵良只好陪高燕喝酒。喝酒间,二人不由的谈起了路军。
高燕向赵良讲述了她与路军,还有钱一然,三人间那复杂的关系,还有恩恩怨怨。
钱一然与其他男人的一些不雅传闻,早已传到了路军的耳朵里,或许路军有其更深的图谋,或是路军希望钱一然自己能够收敛,路军默默的忍受了下来,但不知什么原因,就在我们去南方考察不久,也许钱一然忍受不了寂寞的生活,见我离开家,给她提供了一次安心与路军接触的机会,钱一然竟然再次以家庭主妇的身份,住进了我的家。而且这次来的目的并非与路军寻求刺激,而是直接提出,她不想再过这没有名分的日子,要与路军结婚。
一天,本来路军就有些心烦,钱一然坐在客厅吃水果。快到吃饭的时刻,钱一然说她身体不舒服,让路军给他做些吃的。从来没做过饭也不会做饭的路军就提出出去吃,但不知为什么,钱一然非要在家里吃,而且还要让路军给她做鲤鱼酸辣汤。路军拗不过钱一然。没办法,只好出门买鱼。
也许惦念着钱一然,天又有些冷,从市场上买好鱼后,路军就急忙回到了家。一进家门,见钱一然没在门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