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蹒跚行走着的老牛,过得很慢很慢。躺在沙发上,近日发生的一切,不时的浮现在梁海星的眼前,梁海星想了好多好多。此时的梁海星多么希望能有位知心朋友和自己聊聊天啊,甚至来个电话,问候一声,以打发这难耐孤独寂寞的长夜,但现在却成了奢望。
或许过于无聊,或是空虚,梁海星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也许深夜的缘故,梁海星的爱人不知梁海星独自一人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一惊,忙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梁海星忙道:“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办公室闲着没事,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看你们睡了没有。”梁海星的爱人似乎感到非常的不解,道:“你不是来过电话了吗?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马山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呢?吓了我一跳。儿子刚睡,我也准备睡觉,别多想了,早点睡吧,自己照顾好自己。”
本来想和妻子聊聊天,以解除夜晚的寂寞,但没想到却给了妻子一个惊吓,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晚上,尤其是到了深夜,梁海星再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免得妻子牵挂。
不知不觉中,梁海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又不觉然间,梁海星醒了,睁眼一开,已是深夜三点,见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电视上传来嘈杂的电波声,梁海星关上电视,还有房间的灯,上床休息。
因明天下午才到市里替赵良开会,明天上午没什么事,不用早起。梁海星就想多睡一会儿。躺在床上,梁海星觉得睡了好长时间,但醒来一看,才四点多,窗外,依然漆黑如墨,梁海星继续入睡。就这样,折腾数次,梁海星觉得都睡累了,就看了眼表,见已是清晨,就下床,拉开窗帘,一看,天色已亮,梁海星就换上运动服,外出锻炼。
晨练回到房间,洗刷完后,梁海星觉得肚子有些饿,就烧水准备继续泡方便面。突然间,梁海星想起了昨天晚上陆美霜为自己送包子的事,如果当时收下陆美霜送的包子,也不至于继续吃方便面。再者,陆美霜也不会向别人讲给自己送包子的事,因此也就没人知道。再说,同事间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送两个包子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何苦如此难为自己?而且还得罪了陆美霜,伤了一位女下属的心。望着眼前的方便面,梁海星不由笑了,心想:是不是自己有些愚拙,不近人情?
吃罢早饭,梁海星心里舒坦了些,就坐在办公桌前,谋划起了工作。突然间,手机响了,梁海星一看是爱人打来的,就急忙接听起来。妻子没什么事,主要想关心一下梁海星,问梁海星早饭的情况,叮嘱梁海星一个人在马山不要难为自己,工作一周了,中午找个饭店,要点可口的饭菜,改善一下生活。梁海星一直点头称是,眼里噙满了泪。
挂上妻子的电话,梁海星又伏案思忖起了工作。
突然间,梁海星的手机又响了,梁海星有些不安,休息日,谁会打扰自己呢?梁海星一看来电号码,显示黄正刚办公室的固定电话,更是惊奇,忙道:“是黄厅长吗?我是小梁。”
黄正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梁海星知道黄正刚找自己有急事,就急忙告诉黄正刚,自己在马山。黄正刚似乎有些不相信,或是觉得还是用固定电话清晰,就让梁海星用座机打他的办公电话。
电话一接通,黄正刚立即质问道:“赵良呢?!”
梁海星一听黄正刚要找赵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又不好隐瞒,稍思忖,就将赵良回省厅的事,向黄正刚如实作了汇报。
“回厅里汇报工作了?简直胡说八道!他向谁汇报?!谁通知他来厅里汇报的?我怎么不知道,给他打手机为什么不接?”黄正刚似乎很生气,在梁海星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耳闻黄正刚接连发问,梁海星无言以对,对着话筒,更是大气不敢喘,只能静静的听着。
或许黄正刚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冲动,梁海星不了解情况,不该冲其发火,就语气缓和了些:“他在去马山任职的时候,我亲自对他说,厅党组刚对马山局的班子调整,你们刚上任,马山局的队伍还不稳定。你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以自己的行动树立起威信,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没事的时候,尤其是周末,要坚守岗位,不要到处乱跑。可他倒好,把你扔在马山,他一个人回省城了,这样的干部何谈权威。”黄正刚像是在自言自语。梁海星也终于明白了黄正刚发火的原因,就请示道:“黄厅长要不我想办法找找赵局长?”黄正刚立即回复道:“我都找不到他,你有什么办法?”梁海星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好的办法,就道:“我给赵局长打电话,一旦接通了,让他立即给您回电话,或是到您办公室汇报。”
或许黄正刚见梁海星并没有好的办法找到赵良,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