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晚上的会,回到房间,刘大可的酒劲早没有了,脑袋清醒了很多。晚上开会,还有与胡老板交谈的情景不时的在其眼前闪现,很兴奋,就泡上杯茶,打开电视,观看起了马山市深夜新闻。此时的马山新闻正播送着特别节目,屏幕上不时的报道着马山暴雨的情景,刘大可心里不时的感叹道:马山这雨下的真大啊?这么大的雨,明天还能去省城吗?
刘大可心里正胡思乱想间,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黄正刚的办公电话,心里更是不解:这么晚了,黄厅长还在办公室干什么,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情向自己部署。
好长时间没有和黄正刚取得联系了,主要是因为,刘大可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黄正刚报告。对此,刘大可常常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黄正刚和自己虽同是班子成员,但又不同于一般同事。一般同事间,经常打个电话,可以随便聊聊,多一句少一句也无所谓,但与黄正刚聊天则不同了。黄正刚是一把手,平时工作很忙,而且通话更为慎重,搞不好极易引起误解。而另一方面,黄正刚毕竟是一把手,经常向黄正刚报告工作,既可以取得黄正刚的信任,加深与黄正刚的感情,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和工作有好处。还可以了解机关上的一些事情,来到马山后,很少能听到有关机关上的事情,刘大可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深夜,刘大可接到黄正刚主动打来的电话,很兴奋。瞬间想了好多,也准备了很多想说的话。然而,刘大可断然没想到,刚刚接通黄正刚的电话,手机里便传来黄正刚急切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一听到黄正刚的问话,刘大可颇感不解,本以为黄正刚会和自己寒喧两句,深夜,黄正刚还在办公室加班,刘大可也想借机关心一下黄正刚。然而没想到黄正刚上来便问自己在哪里?在这时刻,自己不在房间,还能在哪里啊?在酒吧喝酒?虽然黄正刚的问话让刘大可感到不解,甚至有些不安,但仍笑道:“在房间正在看马山新闻呢,厅长有什么指示啊?”刘大可说着,故意将电视声音放大了些。
“你们收到sw的电报了吗?”黄正刚似乎对刘大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关心,像是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要部署,急切的语气,刘大可听后,心里更是不安,但又不知此时黄正刚的心思,就道:“什么电报啊,没收到。”
黄正刚就将sw特提电报的相关内容,尤其是sw的要求,向刘大可作了简要介绍,并强调,sw对做好当前抗洪救灾工作高度重视,专门召开会议进行部署。厅里对此也非常重视,专门开会进行了研究,要求各市局要按照sw的要求,积极参与并协助当地党委、政府做好相关工作。厅里成立了防汛专门工作组,全面调度了解情况。而从目前了解跟进的情况看,马山雨量最大,防汛形势最为严峻。
黄正刚专门叮嘱刘大可,水火无情,既然在马山工作,就是马山一员,要按照马山市委的要求,积极投入到抗灾抢险中去。
本想向黄正刚汇报明天一早去省里争取项目的事,结果还没来得及说,黄正刚已挂断了电话。
望着眼前的手机,回想着黄正刚说过的每句话,刘大可明显感到黄正刚对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现有些不满,怪不得黄正来上来就问自己在哪里,黄正刚坐阵办公室指挥着全厅抗洪,而自己却坐在房间,喝茶看电视,而且市里也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部署,周思国带病深入到了抗洪一线,自己竟然无动于衷,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一旦追责,自己将承担怎样的责任。关键时刻自己稳坐钓鱼台,即使不对自己追责,也说明自己缺乏敏锐性。想到这,刘大可感到特别的不安,尤其是想到马山局没将省厅的电报送给自己,就特别恼火。刘大可拨通了陆玉泰的电话,刘大可上来就问陆玉泰在哪里,在干什么?此时的陆玉泰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接到刘大可的电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有些懵懂。
刘大可听陆玉泰说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就有些生气,在心里骂道:“妈的,死狗扶不到墙上。”但嘴上仍笑道:“老陆啊,你真行。下这么大的雨,你竟然能躺在床上睡大觉。也不怕发大水把你漂起来啊?”
耳闻刘大可的训斥,陆玉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从床上坐了下来,不知怎么回答,就吞吞吐吐道:“我家住二楼……。”
陆玉泰的回答让刘大可哭笑不得,同时也似乎明白了陆玉泰的心思,看来陆玉泰对省市要求抗洪抢险的事并不知情,也就没再怪罪陆玉泰,语气平和了许多。刘大可本想将省市有关抗洪抢险的要求告诉陆玉泰,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虽然市里对电报内容进行了传达,作为马山局首先应该贯彻省厅的指示精神,想到这就道:“我刚刚接到黄厅长的指示,厅里对抗洪抢险高度重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