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肠子都快要翻卷出来,恨不得将梅连同那手里的包子一同吞下,但梁海星嘴上却道:“这么臭,以后想吃出去吃。”梅心里很明白,学校有规定,课间不许学生吃零食,一旦出去吃包子,让老师看到,不仅包子会被没收,而且还有可能要罚站,就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无奈的望着梁海星,似乎心里很委屈。后来,梅发现,在其吃包子的时候,梁海星的目光一直在望向她。一天课间,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子,怯生生的目光望着梁海星道:“你也吃吧,我们两个都吃,你就不会觉得味道难闻了。”
梁海星没有推让,从梅的手里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香。直到现在,一提起当年梅送给他的包子,梁海星心里依然有种难以言表的香美,尤其是后来参加工作了,特别是现在,梁海星吃过好多种包子,但似乎总没有梅送给他的包子香。在以后的日子里,梅每每带着包子上学,总要先给梁海星一个。梅学习不好,梁海星总是不厌其烦的教梅。后来,农村承包,梅家里老力少,小学刚刚毕业,家里就让她缀学种地了。梁海星继续上学,考上大学后,梁海星很少再见到梅的身影。再后来,梅同其他女孩子一样,嫁到了外村。梁海星极少听到梅的消息。但与梅同桌,尤其是吃着梅送其包子那美妙的情景,一直尘封在梁海星的记忆深处,时常在眼前浮现,咀嚼着难言的美好。
“梅是你的初恋情人吧?”高燕羡慕的目光望向梁海星道。梁海星木然的摇了摇头。
“你吃人家送你的包子,就对人家没有一点的感情吗?”高燕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海星。
“到现在我也不否认,梅是一个清纯善良的女孩子。但我始终在心里没有半点的妄想。”梁海星似乎有些遗憾。
“那为什么啊?”高燕似乎对梅与梁海星的感情很感兴趣,双眼一直在盯着梁海星,似将梁海星整个心思看穿。
“在农村很讲究门当户对。我们两家的家境,相差太悬殊了。更为主要的是,就在我刚刚考上大学那年,听说梅定了亲。而我的父母一直对我说,好好学习,跳出农家门是正事,个人的婚姻等考上学,有了工作,安稳了后再说。要不,会影响学业的。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家里有好多提亲的,都被父母拒绝了。”梁海星似乎仍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
“在这点上,我真的要感谢我的父亲,虽然我的父亲文化程度不高,但看问题却比一般的农民更长远些。我有好多同学,本来学习成绩也不错,就因为家里过早的定了亲,再也没有心思上学,结果有的高中没有毕业就回家种地了。”
“那你在大学没谈过恋爱吗?”高燕仍对梁海星的个人感情问题很感兴趣,似乎在高燕的潜意识里,注定了帅气稳重的梁海星定有一段或一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很想听。
“情窦初开的年龄,如果对心仪的女人不动心,除非男人心理有问题。但也许说来你不相信,我的父亲很实际,我一上大学,父亲就对我说,作为农民,我们家没有任何的社会地位,找对象谈恋爱一定要等到工作后安稳了,否则,两地分居,不多的工资全花在路费上了,既使将来结了婚,也不会幸福。”
高燕似乎很理解,同情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似乎仍没有从往事解脱出来,叹了口气,道:“这个社会对农家孩子太不公平了。”
高燕一听,不由的笑了,道:“其实,任何时候,公平都是相对的,不公平是绝对的,否则就没有了竞争,社会也就失去了发展的动力。”
梁海星虽然心里很是不平,但似乎觉得高燕的话很有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梁海星似乎又想起了与霍彩云间发生的故事,就叹道:“在这个世界上,欠什么也不能欠女人的情。”
高燕不知此时梁海星心里在想些什么,茫然的目光望向梁海星,低低的声音道:“你这不很懂女人的心吗?”
梁海星仿佛没有听见高燕在说什么,慢慢起身,关掉了房间的大灯。然后,又靠着高燕坐在了沙发上,高燕已感受到了梁海星那颗“扑扑”狂跳着的心脏,如同大海的波涛,在不停的撞击着梁海星的心房。梁海星两眼一直在望着写字台上的台灯,似有心事。
“让你见笑了。”过了许久,梁海星道,那声音像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你这不还会说话吗?我还以你为哑巴了呢?”高燕望着梁海星,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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