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微微转头。



看到了一个年纪不过40岁的女人。



脸上有些皱纹，身形纤弱，眼神期待的看着我。



我动了动唇，声音瞬间哽咽：“你是……妈妈？”



她深吸口气，点着头：“是我，是我！”



我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委屈的抱着她：“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伸手拍着我的背，轻声说着：“是妈妈不好。”



说着，她拉着我的手，仔细的看着：“长大了。”



“你刚生出来那会儿，像个小猫崽子似的。”



我破涕一笑，抬手抹了把眼泪：“妈，我给你写的信，你都看过……”



“周燕！”干巴瘦老太太走了过来，拽着我妈胳膊肘：“你闺女说这事儿不管了！”



被她突然打断了我和妈妈的温馨时刻，我有些不高兴。



我妈也怔愣了半秒，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沈瓷，你能不能帮帮忙？”



“能。”我点头。



妈妈让我干啥都行，因为她是我妈妈。



拼了命把我生下来的妈妈。



周燕眼眶泛红，感动的拍着我的手背：“好，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可是这个事儿……你真能管？”



旁边的老太太也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还是有些不信。



我闷声道：“能。”



有景渊在，别说是带毛的黄皮子，就是带毛的孙猴子也不在乎！



耳旁传来一阵轻哼声：“你拿小爷当唐僧呢？”



我连忙压低了声音讨好着：“你帮帮忙好吧？”



“哼！”他顺着我手腕缠了上来：“小爷就给你几分薄面。”



他们几个看着我对着空气说话，表情迥异。



我妈连着看了我身边三四圈，小心翼翼的问着：“你的仙家来了？”



“嗯。”我抿唇点点头，他压根儿就没离开过我！



沉下心来，我猜到那个干巴瘦老太太是我妈的老婆婆。



黝黑老头是她老公公。



“你、你怎么就当了出马仙？”我妈叨咕着，叹气。



我也不想啊，老沈家欠的债，我爸死了，我不还谁还？



“命呗。”我笑呵呵的安慰她：“没事，别担心我。”



我妈握紧了我的手，犹豫着。



旁边的干巴瘦老太太一把就给她推开。



“你们少唠两句，先把正经事办了！”



说着，她又斜楞着眼珠子瞅我：“我家儿媳妇，生了一窝子带毛的，你过去看看！”



我很不喜欢她的态度，比当时在黑山村的张秀娟还横。



但又不想让我妈因为这个事儿为难，就点点头：“在哪儿？”



我妈的老公公，黝黑的老头就是高满堂。



他眼神忌惮又有些嫌弃的看着后院，说着：“在后面呢。”



高满堂领着我往后走，推开一扇门。



那股子骚臭味直接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暗，一阵阵‘咯呜咯呜’的声响。



像什么刚出生的小动物。



我想到那老太太说这是生了一窝带毛的。



心跳不由得加速，砰砰砰的跳着。



可好奇心像一块吸铁石似的，拽着我一步步往前走。



炕头上堆着一个破棉被，里面的棉花都被咬了出来，一团团黑黢黢的。



我缓缓伸着头过去看，一个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