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在下着雪,静悄悄的听不到落下的声音。
她看得有些呆,一只手抚上她的发,她下意识地避开。
“头发,总会黑的。”他说。
也不知是想说服她,还是说服他自己。
“你也改变不了,我总会死去的结果。”
“夏蝉。”赵熙一脸的痛:“再别说这些,可好?”
现在,他就想抱抱她,她不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孤独着,念想着,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寻找她的心思。
后来尘埃落定了她却还没有出现,他越发的担心,害怕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
夏蝉也不喜欢这样沉默,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假装随意地问:“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我想我这样子,就是大大方方走出去,旧识也未必能认得出我,平日里我都鲜少出门,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高昌的打铁花。”他说。
从周至深装病然后悄然出京前往怀城,他就叫人暗里跟着,只是可惜,周至深也没有找到夏蝉,但是高昌那一夜的打铁花,却让他蓦然想起他说过要带她看的。
无端端的,怎会有人打铁花。
他想到的是她,可是传来的消息,却是一个年轻的力壮的男子,他也猜测到了,那可能是廉舟,夏蝉失踪的时候,那个叫廉舟的男子,也陪在她身边的。
探子还说他与一个年迈的妇人在一起,他当初只觉得奇怪,不过想想似乎就明白了,夏蝉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想必是故意这样乔装,以防有人认出来。
怪不得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原来是装老了。
他坐不住,马上就来了高昌找她。
安知一切,却不是装,而是真实的她。
“小蝉,总有办法的,朕总有办法要让你恢复如初的。”
夏蝉也只是叹气:“看来还是我的愿望,把我自己出卖了。”
恢复如初,哪有如此的简单啊,罢了,试试吧,这样她好死心,他也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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