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不怕他们。”
夏蝉细心地跟他分析:“他们有十七八人,其中有几个应该还是英勇侯世子的侍卫,跟着他一块长大,陪着他一起习武练剑过来的,身手当也是不错,你就只有一个人,不,还加上我,我只会拖累你,让你没有一点的战斗能力受人左右。第一,我不想你吃皮肉之苦。第二,我不想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身份,而且我跟英勇侯府之间的仇恨,只怕会直接给我们引来灭顶之灾。”
所以得冷静,得忍气吞声,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
“二小姐,我现在把你藏到地洞里去,你在里面不开,他们也端是进不去的。”
“你要来个痛快,多容易的事,可是廉舟,如果你有什么万一呢,以我现在残弱的身子,我能承受什么,我怕爬出来都不易,到时这个漫长的冬天,会让我再没有机会熬过去。”她一个人,不行的。
廉舟也冷静了下来,轻点了点头:“二小姐,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廉舟,人的成长,不是学会了承担,是还学会了顾全大局和隐忍。”
这会外面也吵了起来,崔咏柳在讽刺英勇侯夫人:“你当这是京城,你当英勇侯还是以前吗?什么人都能买你的帐,什么人都能把你捧得高高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报到官那里,再传到圣上的耳朵,别说是伊吾,只怕是抄家流放了,现在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想抓到一点端倪好去皇上那里邀功呢。”
“你去啊?你不是不想跟着来伊吾吗?”
“我懒得理你,小翠,把在城里拿来的糕点给我尝尝。”
那丫头也只是给了一块,看得那英勇侯夫人又气又恨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眼里也直冒火,冲下人叫:“都死了是不是,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还不赶紧去做些吃的,仔细我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丫头婆子敢怒不敢声,慢吞吞地左看右看。
一会回来跟她说:“夫人,真没有鸡。”
“也没有鸭。”
“只有些鱼干呢。”
廉舟端了盆红红的水出来,直接往门口一泼。
那英勇侯夫人气得咬牙:“贱奴居然敢这般无礼。”
“这是我家,不是你们侯府。”廉舟用力地忍着怒火:“想要逞威风,回你侯府去,我这山野之地,不欢迎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呵呵。”崔咏柳笑了:“婆母怕是把这当成侯府了呢,到人家家里,借人家的地方避风雪,却还不懂得低头,叫一个山野之人羞辱,可笑不可笑。”
“崔咏柳,你闭嘴。”华勤脑子嗡嗡作响,听得难受极了:“你们都少一句,行不行?”
他现在身体烧着呢,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这两个一路过来,一路吵,什么都得吵,他人不累,心也累啊。
“我闭嘴,行。”崔咏柳气得把吃了一半的糕点往地上一扔:“你们华家的人,厉害得很呢,有本事的,就让人家服服贴贴恭恭敬敬像狗一样摇尾巴示好,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呢,人家不稀罕你们的银子,以为给那点银子,像是厉害得不得了一样,呸,可笑得很,以前我打赏马夫都不止这些呢。”
廉舟不吭声,拿着柴刀在一边劈柴,刀法又狠又准,还故意弄得很大声。
这些人像丧家之犬一样,他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能他们咬他一口,他还要咬回来。
他要照顾二小姐呢,二小姐现在也不想让谁知道她在这里的事。
丫头婆子去灶房折腾着,煎好了药给华勤喝,看着有些米,都有些发青,发黑了,拿出去给英勇侯夫人看。
英勇侯夫人嫌弃地说:“这可怎么吃?”
“大爷。”吴管家讨厌地过来跟廉舟说:“要不你去边上看看哪户人家有好米的,帮我们买回来,我们加倍给你钱。”
“滚。”廉舟没好气。
吃他的,用他的,还想让他去买,做梦去吧。
华勤头痛得很,喝了药也不想呆在这里,就怕又听到崔咏柳和母亲又吵架,便说:“还是走吧,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