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赵熙轻声地说:“以后,我会毁了青竹台的。”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哄得让她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你不该回京城的。”
这个时候,他无暇分太多的心思出来保护她。
十三,是真的有些事,而且所证指向他,那几日他也奔波地忙碌着。
“赵熙。”夏蝉忽然睁开了眼睛:“你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哪怕放弃我。”
那些人太过份了,过得让她也想不顾一切了。
只有赵熙坐上了那个位置,所有的阴谋和针对,才会一消而散。
她说:“你不要管我,明天起,我就去别的地方,我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赵熙皱着眉头看她,夏蝉很认真地说:“我不是开玩笑,我没有那么强大,再这样我真的会崩溃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一个个亲近的人都离开了她。
她怕她忍不住,会持剑刺向那个昏君,送他早点上西天。
活着也是个祸害,还活着干什么啊?
他是赵熙的父亲,可是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如果下一个,又是她认识的,是她的朋友呢?她害怕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赵熙现在终究还是太手软了,不然也不会总处到被动的状态。
她也不知道老皇上还能熬得了多久,她不想再等了,每一天都让她心惊胆跳的,总害怕会发生什么让她承受不了的事。
她也要去相信他,他说他会护住上官诩,他一定会的。
赵熙却当她是激动了,轻吻她的眉心:“别想那么多。”
夏蝉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抓紧了他的衣服,放开手,又抓住,然后又放开了。
他不能呆太久的时间,只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你该回去了。”
他不舍啊,亲了亲她的脸:“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回头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夏蝉没吭声,他不舍地,抱了抱她,还是轻轻放开了手。
出门的时候把门给掩上,夏蝉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他下楼的声音,直至一切都变得安静。
可是一刹那,她又是不舍的,起了来冲到窗边去看,他已是上了马车,黑色的马车已经开始往另一边走了。
想出去的,终究又还是忍住了。
天色已经暗沉了,又一天已经过去了啊。
起来吃些东西,好好洗了一个澡,这才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第二日一早,她就让侍女准备马车,也没说去哪。
只是要走的时候,廉舟却追了上来:“二小姐,你去哪呢?”
“我出去走走,廉舟,你在京城也呆了好久了,也该回去中州忙了吧,很快就是玻璃宴了,哦,还有,西瓜也马上要成熟了,这么多的事可仍需忙得团团转的,你也快些回去吧。”
廉舟却道:“少我一个,也不少,中州人多,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二小姐,我也想出去转转,带上我一块吧。”
“廉舟。”夏蝉有些不耐。
她想一个人走,谁也不带。
可是廉舟却说:“我是从青竹台出来的人,如果真要再去,那也是跟着你一块去摧毁。”
“真不知怎么说你好。”
听她口气没有那么强硬了,廉舟便一把跳上了马车:“二小姐,就让我给你驾车吧。”
“好吧好吧。”她的头很痛呢,有廉舟陪着也好,不然真怕自己走不出京城。
昨天晚上,就开始痛疼不已的了。
不过她忍住,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没想到今天早上,还是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