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帘子上的刺绣,青枝如蔓。
她记得阿金绣的青枝,就是这么漂亮,还有阿银,也会早早就做好奶茶,越来越厉害,会在里面加一些水果,做成独特口味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们走了。
她追不上她们的脚步,昨天晚上她们来跟她告别,叫她要保重好自己,叫她不要难过。
她都不知道是她们想安慰她,还是自己想安慰自己。
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劳上岸的鱼一样,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郡主,你醒了。”
“我躺了几天了?”她虚弱地问。
侍女想了想:“郡主,有五天了。”
五天啊,多快的时间,怎么一眨眼就过了呢。有时候一分一秒,又是那样的漫长。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她直直地看着,直到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不清楚。
侍女赶紧拉上帘子:“郡主,你该是饿了吧。”
“不饿,我还想再躺一会,你们不用侍候,都出去吧。”
“郡主。”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她不想回答,外面的侍女又说:“郡主,廉舟说他好饿,他想吃些东西。”
“他想吃,便吃,何必来跟我说。”难道底下的人,还敢不招呼好她的客人吗?
“廉舟说,郡主你一顿不吃,他也陪你饿着。”
这廉舟,别的没有学到顶尖,倒是先学会来威胁她了。
实在是气人啊,可是,她又不想让他饿着肚子。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们进来吧。”
全身无力得像是抽了丝一般,衣服都穿不利索,让她们给她梳洗了一番,便扶着她们的手下了楼去。
廉舟趴在桌上,听到声响了抬起头。
看到披着头发的夏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
她似是不高兴,冷声说:“好啊,廉舟,你也学会了来威胁我了是不是?”
廉舟笑了笑:“嗯,我饿了,你吃是不吃呢,你不吃,我也饿着。”
“吃,撑死你。”她坐了下来,风一吹,还是觉得有点冷:“拿衣服来。”
廉舟却道:“不用了,现在热得不行,别穿多了又出汗,二小姐你病了几天了,也该好了,你要是再不好啊,你看看,这一郡主府的人,全都要倒下了。”
夏蝉有气无力地看了一圈,似乎都清减了许多。
“吃饭吧。”她说。
侍女欣喜地下去,不一会就把饭菜端上了菜,摆了满满一桌。
廉舟也舒了口气:“这么多天,终于能吃上一顿饱饭了,也好啊。”
“你有毛病的,去了周家,为什么还要回来。”
廉舟低头扒着饭吃,吃得可香了。
夏蝉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吃了二口饭这才叹口气说:“廉舟,吃饱了饭,你就走吧,要么回中州去,要么去周家,我不想有一天在青竹台上看到你。”
廉舟却说:“中州那边的事务,阮大人会安排好的,我便是一二个月不回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切上了轨道,只需叫人按班就部便行了。
至于周家,他想他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头的了。
“廉舟,你自小在周家长大,周家家主对你也挺好的,现在你回去还是来得及的。”
“二小姐,我更相信有一天,你会把青竹台的一切砸平。”
他这么一说,夏蝉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的,有一天,她一定要将青竹台给炸毁了。
廉舟看着外面的阳光,涩然地道:“我父母是在青竹台死的,也是那般,我讨厌极了这些所谓的规矩,很多人都怕青竹台,一听到要送到那里去论生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