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执意要搬出郡主府,夏蝉也没拦她了。
出去也罢,在这里她也怕娘成为目标的。
但是在之前,她还是先要见见张云庆。
一别多年,张云庆似乎一如从前没有变,在她面前还是拘谨得很。
而她呢,心境是沧桑了不少。
提起小茶壶,给张云庆倒了一杯茶:“张先生,请喝茶。”
张云庆双手接过,有些惶恐不安,只是性子也是如常般沉稳,并不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她什么。
小船划过了白蒙蒙的晨气,有花的香味和各种叫卖的声音传来。
河上的船只也很多,来来往往,各自去自己的方向。
她所乘的小船,也是极其普通的一条而已。
张云庆喝了一小口茶,放下了,这才说:“郡主若有什么事,只管说,这里并没有谁的眼线,包括太子殿下的。”
“唉。”夏蝉长叹一口气:“你不就是太子殿下最忠心人的吗?”
张云庆垂下头,却道:“只是郡主若是不想让太子殿下知道的事,云庆便不会说。”
“我是相信你,我也挺尊重你的,张先生,我娘说要搬到你的府里住。”她开河见山直接跟他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就来找你直接问了。”
“夫人前二天来找过云庆,夫人的信任,云庆甚喜,但是云庆却不想夫人这般做。”
“为何?”夏蝉利眸盯着他。
张云庆不急不徐地道:“如若这般,只会让夫人被人诟语,这是第一。我与夫人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也是其二。”
听他这么一说,夏蝉纠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了。
赵熙可能因为种种的原因,而为难她,可是张云庆却是很坚定的一个人,他会为娘考虑种种的后果。
这些可不正也是她心里所忧思的,娘现在是个寡妇,寡妇再嫁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是如果真喜欢一个人,想必是不会让她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的。
“那你想怎么做呢?”夏蝉口气缓和了些,轻声地询问张云庆的意见。
张云庆抬起眸子,落落大方地说:“我会先给夫人找个地方落脚,名媒正娶,端端正正地将夫人娶过门。”
夏蝉咬着唇,有些破防了。
“我,我需要帮你做些什么?”
张云庆一听就笑了:“二小姐,你就别做什么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娘看到你这样疲惫的样子,肯定是很心疼的,这些事,我想如果我不会做,那我也没有资格给夫人承诺什么,我也不太会说,但是我保证,我不会欺负夫人的。”
“张云庆,你这样叫我,也就不合适了,以后见了我,不要叫我二小姐,也不要叫我夏郡主,你叫我夏蝉就好了,我想再一次见面,可能我也得对你改个称呼了。”
张云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
“谢谢你。”夏蝉很真心地说。
张云庆皱着眉首:“如果说谢,只怕不太合适。”
夏蝉一笑,点了点头:“你说得是,说谢不合适了。”
“唉,夏蝉。”张云庆有些尴尬,但还是试着这样去改口叫她。
夏蝉倒是从善如流,马上就响亮地应了:“嗯,我听着呢,你说。”
老实的男人脸又红了,有些结巴地道:“我,我会请媒婆的。”
“嗯。好,规矩我也不懂,你让懂的人去做就好了。”
想一想也着实是挺尴尬的,娘的终身大事,居然她来相商。
“张云庆,其实,我什么都不想,我也不是让我娘图你什么,你对她好,这一点就足矣。”
张云庆搓搓手,还是不自在,不过却也是坚定地跟她说:“我也不是图什么,夫人她,是真的很贤慧,很善良,若是能让我照顾她,也是我的福份。”
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