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蹙起眉:“小蝉,我不喜欢你这般说。”
似是把彼此的距离都拉开了一样。
他宁愿她怪他,怨他。
夏蝉呵呵地笑:“不喜欢啊,好,那我就不说了。”
“不是。”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
她却猛地一缩,还和他保持着距离:“太子殿下,请自重。”
他不悦了,上前去使力地就将她抱入怀里,她挣扎了一会,然后放弃了,也是深吸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
好一会后,她深吸口气,轻声地说:“对不起。”
“夏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其实也是怨我自己的,赵熙,为什么夏侯全那样的人渣,还可以做官?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别的不想质问他了,就想知道这件事。
赵熙眸里生起了愧意:“抱歉。”
他不想多说什么,但是这事,他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好吧。那你跟我说,火炭母可有破解之法,哪怕是传说都好,我不能让我的弟弟那样的。”
出宫的时候,赵熙便叫了人过来问的。
“听说涂安镇有个姓白的大夫,对火炭母用得比较熟,我叫人去请他过来给你弟弟瞧。”
“不,我等不得,我带我弟弟去吧。”
涂安镇好像离京城不是很远吧,二日的路途而已。如今她不做些什么,她心里难受。
他也不拦她,只道:“好,那你便去吧。”
夏蝉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也跟赵熙道:“对不起,刚才心情真的是十分差,是了,你父皇现在如何了?”
他们让她回京,必是有所用吧。
罢了,成全赵熙又何妨呢,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但是她的事,她会亲自去办,她不会让他给她出头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那黑眸里,多了些试探与复杂的情绪。
夏蝉悲凉地一笑:“赵熙,其实我们都不傻的。”
都知道为什么要回来,他们在京城,不就是等着她吗?
她不喜欢大家心里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她也知道,她能等,可是他不能,或者是躺在龙床上的老皇上等不了。
赵熙没避开她,而是问:“上官诩在你的眼里,这么重要吗?”
比他还重要吗?他亲自去中州想接她回来,她都拒绝了。
可是上官诩的事一透露出去,她立马就赶回来了。
她回来,他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却又别不是滋味的。
回得越快,那种感觉越是像会噬骨的虫子一样咬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他终归还是忍不住,还是想从她的口里得到答案。
夏蝉呵呵地笑了:“他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你说重要吗?我端的也是要还给他的,赵熙,我们都不想等,或者是都等不了,你们想要什么呢?只要我能拿出来的,你只管开口。”
他咬着牙,负手站在荷池边上。
满地的月光,仿若杀人的冷霜,让他浑身痛疼。
她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什么都舍弃,什么都舍得。
“我并不想你回来的。”他说。
夏蝉掠掠发:“罢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是回来了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大家都不要装作只是简单的回来,只是交差。
等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父皇的身体,需要灵珠。”
如今开这个口,像是很难,很痛,可是他却不得不开这个口,但凡有所选择,他都不会跟她提。
夏蝉很爽快:“哦,只是这样啊,好啊。”
如今也没有人在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