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代,阿金和她一样,都是大龄剩女。
阿金输不起年华了啊,若是孙二娘只想钓着她,让她给孙空办事儿不谈别的,等个一二年孙宁一切稳定了,人家花钱买个年纪小的女子来传宗接待的。
阿金又还有什么呢?再过多几年,想必孕育孩子都会比较艰难的。
阿金很执着地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好吧,即然你也不怕输,就拿人生豪赌一场吧,我叫个人去跟孙二娘敲打敲打。”
阿金一听有些紧张,拉住她的手:“二小姐,这,这妥当么?”
“妥当,我可不能让你一直不明不白的。”
阿金咬着唇,心里都是感。
“如果孙家有那个意思,虽然孙宁少了一条腿,可是他是一个敦厚的人,他也勤快得很。”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人,挺好的。”
阿金也不笨的,如果不是觉得孙宁人好,肯定不会上赶着去忙里忙外的,夏蝉便也不多说了,只拍拍她的肩头:“好,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吧。”
“是,二小姐。”
夏蝉做事就不喜欢拖泥带水,即有了那个念头,立马就叫人去打听。
这些事如果现在不做,那拖下去不好,而且过了年她就没这么闲了,会忙得团团转的,这些儿女私情的事,真的没空去揣测。
叫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跟她说:“夏郡主啊,还真有戏呢,孙二娘说是挺喜欢阿金的。如果真能娶到阿金这样的女子,也是孙家的福气。”
夏蝉一怔,现在的孙二娘,有这么好说话了吗?
或者是生活的起落,让她有了更多的体会。
“旁的都没有说什么了吗?”
“倒也没说,不过夏郡主,你的担心也是多余的,阿金姑娘这么能干,想娶她进门的人多得很呢,也就她能瞧得上那孙家,那孙宁就一个寡母在家里,年纪也大了,什么也做不了,孙公子又少了条腿,做事自是不如一般人,明眼人都知道一嫁进去,那得担起家里的重任啊,里里外外的事,可是不少的,现在大家的日子有盼头,也越发的好,谁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吃苦去啊,也就阿金想往里面跳,我看那孙二娘啊,是求之不得呢。”
这人说得,也不无道理。
孙二娘是老了,背不如以前挺直,也做不了什么事了。
而中州,他们还要立足,也不是丝绸之都,只怕这些年会比较艰难啊。
若是有人能帮一把,能扶一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孙二娘也知晓王婶子家里的事,开始嫌弃老实勤快的水芹,可是现在呢,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娶的媳妇,才不想侍候她,还嫌弃她呢。
腿脚不方便也得起来干活,气可没有少受,儿子又听着媳妇的话,大气不敢出,那日子真的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天天哭啊,眼都快要半瞎了。
谁也同情不了她,各家有各家的事儿呢。
孙二娘的德性呢,夏蝉倒也是了解一些,有些心里的主意也没说出去。
她会给阿金一笔不菲的陪嫁的,陪着她一块从艰苦中走过来,又悉心照料她的人,她是不会亏待她们的。
瞎忙着,一转眼也就年关了。
表哥的婚事,也就这么几天了。
她要放微儿假,让准新娘好好地准备一下。
谁知道金微儿却不需要,说没什么好准备的。
现在中州事多,一切从简,而且她是流放人员,不宜铺张声势。
说得倒也有道理,好吧,成亲后正好要过年,就多放那小两口几天假,让小两口中州到处转转,算是度蜜月了。
史文敬送来了烟薰的肉,她拿了一块用温水洗净,再切得薄薄的,放点酸辣椒,放一把蒜苗下去炒,香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