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郡主。”
又是那个冯酃,夏蝉皱着眉头:“我想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回京城,你快些回去吧。”
“夏郡主,还请你三思啊,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三年之期没到,我没交完差,我是不会回去的。”一是一,她固执也好,任性也罢,她就不想让人抓到什么短处。
明年的交差,她也大有胜心。
别人可以负她,她不会负谁,答应过的事,便是跪着也要完成。
冯酃有些无奈:“也罢了,末将自也不能勉强夏郡主,那夏郡主你多保重,末将就先回京城去复命了。”
夏蝉挥挥手,他离开的时候,她甚至都不回头瞧。
在百姓家里吃过了中午,又清理了些雪,便去杂货铺拿了些东西去看上官诩。
他在军营里养伤,去的时候重兵把守,便是连她去看望,也得有允许才给进去。
带着进了去,正好江御医也在,却是收拾着药箱,待要离开了。
上官诩只着中衣,见她进了来,便拿起一边的外袍披上,然后叫人送江御医出去。
屋里烧了几盆炭,暖和得很。
她关切地问:“上官诩,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挤出一抹笑:“好多了。”
“那就好。”
她拉了张凳子坐下,他却皱着眉头:“你为什么还在中州?”
“我不在中州,那我该在哪里啊?”
“京城有人来接你。”他知道的,只是她没走,他却是有些意外。
夏蝉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把玩着,笑笑:“别人来接我就要走,那不是显得我很没架子吗?”
“夏蝉,认真点。”他不太喜欢她这样不认真对待的态度。
夏蝉却歪头问他:“要怎样认真,才算是认真。”
“你该跟着那些人回京城去,在哪里…太子殿下会保护你周全,不让你再伤心的。”想必,也不会让她看到感伤的事。
夏蝉趴在桌上,疲惫地合上眼:“上官诩,我不在京城,也许我娘,我弟她们才是真正的安全,唉,是我自私吧,结果害了亲近的小谷,也失去了白虎。”
她的悲伤让他也难受:“夏蝉,不是这样的,只是恰巧罢了。”
“哦,对了,还有你呢,你看你也差点因为我而送了性命,上官诩,你是不是现在也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中州,免得你们也遭池鱼之殃?”
“这,这怎么会。”
“那就让我自私点留在中州啊,在这里,你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他想都没有细想什么,立马就回答:“自是。”
“这不就对了。”她挤出笑。
他反应过来,这才知晓上了她的道,摇头叹气,有些拿她没有办法啊,能说会道,还会挖坑让人跳下去,偏得他又不精明,总是在她的坑里跳个不亦乐乎的。
“好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这样就足够了,对了,我带了些药过来,你用了江御医的药,也用用我的吧,这样可能好得更快呢。”
那木桩有毒,刺穿了他的大腿,若不是有灵珠,上官诩早就死了。
可她也不想他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么年轻,一身本事的人啊。
“好。”他说:“我这也没什么,江御医也说了,过些天会更好一些,你处理得比较好。”
“哦,那就好。”她心也宽了一些。
他又说:“夏蝉,你的东西,我整理好了,回头我叫人送到你那去。”
夏蝉撑着脸细看着他:“上官诩,你不好奇吗?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他也反问:“我该问你什么?”
“好吧,如果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