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像你,从来都是这么刚强,没有一点软弱,所以我也知道,你一定能活着下来的。”
夏蝉没说话,只是跟着她走。
入了那小村庄,寂静得很,郭冬儿带着她往村中间走,那约莫是祠堂,外面还有些官兵拿着武器守着。
一进去发现里面好多人,全都跪在地上,时面的烟火呛人,烛火烧得通明。正中间放着一副朱红漆的棺材。
一见到她,周边的人就磕头:“夏郡主,你饶了我们吧。”
“夏郡主,你是菩萨心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
“夏郡主请明鉴,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不关我们事的啊,那对老夫妻回来村里不久,以前的确是中州人,可是我们也不熟啊。”
“是啊,他们总是埋头进山去干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夏蝉顾不上听这些,脚步有些踉呛地走到棺材边。
还没盖棺,在里面一张洁白的布覆盖在一个人身上,她一咬牙揭开了那布,只见小谷躺在那儿,惨白的脸,乌黑的唇,那头上还有些血渍,她伸手扒开头发一看,好深的一个洞,想必是被人从后面偷袭,用坚硬的东西打死的。
“小谷最怕痛的了。”
脖子那里的伤,深得入骨,是从背后砍上去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没死,就这样补上的,那会的小谷该有多痛,该有多绝望啊。
她不知道,她想都不敢去想啊。
心被揪起来,痛得几欲窒息。
如果不是她滥好心,大晚上还要叫小谷跟她走一趟,如果不是她将小谷一个人留在那儿,小谷就不会这样惨死的。
都是因为她啊,她可真是个罪人。
“夏郡主。”郭冬儿拉起她的手:“别看了,也别摸了,小谷大夫已经死了。”
她说不出话来,泪水跌落,打在小谷的脸上。
拉起衣袖轻轻地给她擦去,身子一矮,慢慢地跪下了:“小谷,是我对不起你。”
一边放着很多纸钱,她拿起一张张烧,可是纵使这样,心里的痛疼,一分都减不轻。
“夏郡主,放我出去吧,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住在这个小村里,就错了吗?”
“是啊,求求你了,放我们出去吧。”
给她磕头的人很多,可是她的心,却像是麻木了一般。
郭冬儿用力地拉起她:“夏郡主,小谷大夫可不想你这样子,不然她死都不会安心的。”
夏蝉很迷惘地看着郭冬儿:“那我该要怎样呢?你知不知道,我宁愿现在我躺在里面,她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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