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上官诩看着难过的她,也心痛如绞,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
只是长长地叹气,看着湛蓝的天心间也好生的难受。
夏蝉轻抚着白虎的毛:“上官诩,其实白虎,一直都跟着我,皇上让献它,我撒谎,我拒绝。”
“你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我是说,你也可以去举报我。”
“我看你有些疯了,头给冻坏了吧,快进来,它死了,你挖个坑,把它埋了。”
“我不。”她用力地抱紧:“它总是自己,太孤单了,它不喜欢那样,其实它喜欢跟人相处的,它最喜欢跟着我了。”
“夏蝉,你是个冷静的人。”只是太悲伤了啊,他也不知要怎么劝。
只是撑着身子,拿着她的衣服爬到她身边,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哭也哭过了,难过也是难过了,但是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
“上官诩,你现在肯定看不到,这雪地里有多少的陷阱,我是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总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有时候善良与恻隐之心,也是错的吗?”
她真的不太懂了,她半路上看到那老翁,她看到那老婆婆伤得那么严重,她真的无视不了。
上官诩用力抓了抓她冰冷的手:“你没错。”
“那我没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迷惘地问他。
他张张嘴巴,什么也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呢?
“你进去吧,我还想陪着白虎再呆一会。”
她抱着它,不舍得撒手,从日头落西,从星星闪烁。
从前好多的画面,清清楚楚地在脑子里闪过。
她骑着它在山林里跑,它追逐着动物,它想吃烧鸡了,讨好地给她叼回来,然后趴在地上,像族长家养的狗一样乖巧。
它也会吃糖的,她给它,它都吃。
它吃坏东西了,也会拉肚子。
很多人都怕白虎,觉得它很凶,可是他们不知道,人比虎要厉害多了。
冷得身子也麻了,擦擦泪起身,挥起了锄头,在那大树边上挖了个坑,把它埋了进去。
它从山中来,就让它睡在山里。
回去帐蓬里,也是抱膝静待着,实在是困得不行,便就低头靠着膝睡。
金灿灿的阳光里照了进来,似暖却又冷极。
她听到了咕咕叫的声音,一张开眸子就看到上官诩尴尬得脸都红了:“抱歉,吵醒你了。”
“没,也是时候该醒了,我给你弄些吃的。”
她不吃,他一个大男人,也是必须吃的。
昨天他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什么,却强忍着饥饿不打忧她。
白虎已经走了,她的路还是要走的啊,她还要带着上官诩走出这困境呢。
出去煮了些面端进来给上官诩吃,他现在伤得严重,要吃容易消化的,她就着干粮啃几口,喝些水便行了。
今天,她就要带他走出这里。
哪怕现在没有下雪,但是温度还很低,待雪融之后再出去的可能性是比较低的。
她也好生担心留在村里的小谷,不能再在这里等了啊。
“上官诩,你躺在木板上,我会拉着你出去的。”
“我可以与你一块出去。”上官诩一脸冷肃:“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她认真地听着。
“若是遇到会有不对的状况,或者感觉不妙,立马放下我,你自己走。”
她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他大声地说:“答应我,夏蝉,我不管你现在是郡主还是什么,我先前就是你的主帅,你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现在是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