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摸着周边,摸到了尖利的木桩。
上官诩先掉了下来,镇定地一计算,她就知道这个陷阱有多深。
上官诩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吧,一点防备也没,想必是受伤了。
她想,如果不是他拉了她一把,还极快地探过身子给她当垫背,她势必也会让这里的尖木头给刺伤的。
衣服再厚又如何,身体有重量,下落的速度又快,尖利的木刺依然可以贯穿身体。
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上官诩,你受伤了对不对?”
他说:“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划伤了一些吧。”
“虽然现在很黑看不清,可是我鼻子还没有失灵,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上官诩,我们并肩作战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你不要骗我。”
到底还是瞒不过她啊,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苦涩地一笑,好生无奈地说:“是受了点伤。”
“好,你别动。”
受伤了,最忌移动,而且现在这么黑,压根也看不清楚他有没有伤到要害,她听他的气息,似乎有些乱,也能感受得到他心跳有些快。
摸到了木桩,然后小心地顺着踩下去。
这个陷阱,真的是深。
也真是命大,这密密林林的木桩,半埋在雪里,若是真插到心口里,那真能叫人立马毙命。
在白虎窝,她就和族人一块做过这样的陷阱。
想想也真是捏了一把冷汗,真的好险,好险。
她手摸到了湿滑的东西,顺着那桩子往上,是上官诩的腿。
她摸了摸,确定了一件事,他伤得真不轻。
“上官诩,你坚持一会,我现在马上爬上去把照明的电筒找到先。”
“夏蝉。”上官诩痛得满头大汗:“你上去就先走,不用管我,先别找人了,离这个陷阱远远的,不安全。”
“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你现在不要说话,保持力气。”
她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脸。
然后他感觉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在口里散了开来,辣辣的,又甜甜的。
她说:“这是姜糖,先含着,我想办法上去。”
很黑,而且没有什么借力的地方,四周都是雪,一动就簌簌往下掉,踩再多也不行,哪怕是踩在木桩上面,似乎离地面也还有挺高的距离。
不过办法却是人想出来的,她拔下了几根木桩,用绳子把它们绑接在一起,然后顺着往上爬。
隐隐地,看到了她的手电,哪怕是被白雪盖住,但是强烈的光还是很有穿透力。
风很大,吹得她摇摇欲坠的。
深吸口气,然后往边上用力地跳过去再一滚。
这一次,不敢再鲁莽,而是拿出了她的登山杖,用力地戳地面,是平稳的她才踩着过去,在雪堆里扒出了手电。
想了想,又在空间里拿了些药丸出来。
拿着手电往陷阱里照,看到上官诩躺在那木桩上面,有些动弹不得。
“上官诩,我下来救你。”
“别。”上官诩痛得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么高,上不去的。”
而且他很沉,她现在也是筋疲力尽的了,怎么能将他带上去。
“你觉得我会放弃吗?与其有力气跟我说不,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一会我们一块使劲上来。”
拿着手电在附近找,终于找到了一株大树,用绳子绑住了,另一头就系在自个的腰上,再把手电绑在脑袋上面,这才顺着陷阱边沿往下爬。
“上官栩,上官栩。”
怎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她叫他,他都似乎听不到一样。
夏蝉心里一惊,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