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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郡主,这,这可使不得啊。”
“哪有使不使得的,快些吧,这外面冷呢。”
村民也赶紧上来帮着,很快地就将一车的柴火推到一个比较破的院落里,又帮着卸了下来。
夏蝉没马上走,而是进去看了这个老伯的妻子,的确是挺严重的,头上缠着的纱布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婆婆,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可有去看大夫?”
那老伯叹了口气:“夏郡主,无妨的,我已经给她抓了药,吃了很快就会好的。”
“小伤也许是,可是我瞧着像是伤得不轻啊,应该还是要去看大夫才行的,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家人这么穷,也许是有些难言之隐。
那老翁眼里有些湿意:“夏郡主,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刚回来中州城不久的,以前的屋子都毁了,也所幸州的人给安排了个落脚的地方,明年帮着村里把这一片地种上甘蔗。”
意思是今年什么都没有做,囊中羞涩,夏蝉倒也能理解。
又问道:“就你们两人吗?”看着是上了年纪了啊,都满头的白发。
老翁挺难受的,低头看着火盆里的柴火:“夏郡主,我本也是中州人士,我家有三个孩子,前些年打仗,老大老二没回来,前二年打仗,老三也走了,后来西戎人占了中州,我就带着老婆子走难,这二年老婆子越发的恍惚,总说三个孩子在这等着她,要回来。”
他说着眼里的湿意加重,吸吸鼻子,抬手把眼角的伤心给擦去。
夏蝉听得也是心酸极了,打仗死了好多人,留下了好多破碎的家庭。
“老伯,你这样也是属于烈土家属,州府是有补贴的,你怎么不跟州府的人说呢?”
“夏郡主,你们做得也很多的了,我去了城外的那英雄碑,真的,我替我三个儿子谢谢你。”说罢他跪下,就想给夏蝉磕头。
夏蝉赶紧把他扶起来:“可使不得,你这样就折煞我了。”
他们为了中州,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是英雄。
该被尊敬,被仰敬才合适的。
“老伯,婆婆即然不太方便去州府看大夫,那我一会安排一个大夫过来看看,有伤就得治。”
“夏郡主,不用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的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也谢谢你们,还依然相信中州,还愿意回到中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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