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妙龄少女,如今脸上也多了好些斑点,也变得粗壮了一些,眉宇间也都添了些俗气,和初见的那会,瞧着不像是一个人一样。
夏蝉也知道怀孕人是会变的,但是生活的烟火气,还是给林语之挺大的磨历,年少的锐气,此刻在他们身上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还有那王婶子,这几年老得真多,背也弯了,头发也都花白了,衣服很多补丁,想必在苗州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他们低着头,不敢跟她正视。
于是她也就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不让他们难堪。
各人有各人的命吧,如今的水芹,真的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了。
带着大家出去,夏长风追上她,给她拿了一竹筒水。
她喝了口还给他:“长风哥,我觉得你也去种田真的是太浪费了,你有学识,可以来替我们做事,可多地方需要人才了呢,招商处,招待处,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还有更简单的地方,中州明年的学堂必须开起来,也需要夫子。”
她知道夏长风的学识有多渊博,他和表哥不是一种人,表哥是比较精明的,夏长风却是淳朴很扎实的人。
从不耍什么花招,让写字,可以一天规规矩矩地写,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夏长风却摇头:“别了,我觉得种田也是挺好的,也不用多想别的。”
“可是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我觉得浪费了。”
“这世间,什么才不是浪费呢?”
这么深奥的问题,夏蝉还真是答不上来了。
夏长风又道:“小蝉,我父亲又去打忧你了,实在是抱歉。”
“没事。”
她约莫也知道为什么夏长风要选择跟着族人去远些的地方种地了,那是不想呆在中州城里,是怕他父亲缠着她吧。
“长风哥,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的东西,你顾不了那么多的,你要多想想你自己。”
夏长风往后面看了一眼:“我知道的,小蝉妹妹,总之真的是挺谢谢你的。苗州是真不太适宜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全到中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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