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告诉你。”他笑:“反正是秘密。”
“好,不说拉倒。”她耸耸肩:“我还有事。”
“真不赏脸进来吃个便饭。”
“改天吧。”
现在真没有心情吃什么,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动。
那些看似柔弱的人,在她最黑暗的时刻,却日夜陪伴着她,保护她,不顾一切要让她活过来。
总以为,她会是娘,是弟妹的天,原来很多时候,她们也是她的天。
在州府发了好一会呆,听得外面嚷嚷的声音。
有人气呼呼地进了来,她收起心神问:“外面怎么了?”
“那个刘胜又在外面闹事儿呢,说要见金小姐,跟他说金小姐不在州府,他偏不信,在外面嚷嚷着。”
“刘胜?他还没回去吗?”
“他怎么可能回去,想要商务部那边给他玻璃,甘蔗,还有西瓜更大的优惠,商务部那边作不了主,报到金小姐这边来,金小姐让他们不用理会他,这不,他就总来找金小姐闹,不说金小姐与他订过亲,老是纠缠着的,金小姐都烦死了,都一直避着他呢。”
这刘胜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夏郡主,若不是中州有明文条列,不能对客商人身伤害,我就真想出去揍他了,那家伙,真的是太欠揍了,就连阮大人都气得脸都黑了,要不是金小姐拖着走,他就揍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她步出去,果然看到刘胜就坐在州府前面的石阶上,就坐在正中央,那个守门的都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刘公子,你这样会妨碍进出的,你能到一边去吗?”
“你叫微儿出来见我。”
“刚才里面的人不都跟你说了吗?金小姐现在不在里面。”
刘胜说:“我不在这里也行啊,那你让我进去等微儿。”
守卫的摇头:“那不行,阮大人说了,非里面的人,不得擅自入内。”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来办事的都行,但是就刘胜不行。
“那我就坐在这里,微儿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走。”
守门的好生不耐烦,有点想破口大骂了。
即然不能打,总是可以骂的。
夏蝉摇摇头,示意他罢了。
走到刘胜的跟前,刘胜也是个人精,看着人来打赖的,在夏蝉面前那是一点都不敢耍什么无赖,赶紧的起身行了个礼:“夏郡主。”
“你是否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才会在州府大门这里蹲守着?”夏蝉不想跟他转弯抹角的。
“呵,我只是等微儿而已。”
“她跟你现在有关系吗?”
“微儿毕竟与我订过亲,我真不想微儿如此这般受苦,夏郡主也是女子,想必更能体会到女子流落被人看低之苦。”
夏蝉深吸口气,也开始在克制着。
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能打人,不能打人,规矩是自己定下的,自己更应当要做好表率。
“刘公子,这边的事办好了,我想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你的妻子盼着你回家呢。”
刘胜一怔,却又笑道:“未曾办好呢。”
这人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她也笑,扯动着唇角肌肉:“我呢一般不打人,但是让我要打人肯定也是有道理的,刘公子,我不希望再在州府看见你,明白吗?”
她努力很平静不让自己凶,不过还是吓着了刘胜,他吞吞口水:“是小生打忧了,夏郡主,小生这就告辞。”
行了个礼,然后掸掸衣袍上的尘就离开。
看着还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夏蝉却忍不住想要开粗口,真是个渣到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