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金微儿就起了,洗漱后一出门,就看到了阮盛如。
他就倚在墙边,也是一副疲惫又憔悴的样子。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昨晚上做贼了吗?要是一会谁家来报失了东西,那必是你干的。”
阮盛如摸摸脸:“我长得有那么磕惨吗?”就像做贼的?
“哼。”金微儿冷哼,也不出声了。
“喂。”阮盛和追上她:“昨天晚上我走后,好像听到你说话的声音挺大的,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她可不想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现在是中州城的父母官,中州城所有人的事就跟我有关系。”
“管得倒是挺宽的。”
“金微儿。”阮盛和叫。
她却是不理,抬高了下巴往前走。
他有些懊恼,想追上她,可是这会街上人也多了起来。
算了,这样给人看到不好,他无所谓,可是她是女孩子,他可是明白谣言伤人比刀还厉害。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州府,里面也是各种事儿要忙着。
金微儿整理着资源,阿金正在擦着桌子,抹着那些资料上的灰尘。
还有几个文官也正在各自忙着,都很安静地埋头做事。
“婆婆,你来府衙何事啊?”
阿金忽然说话了。
阮盛和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干净齐整的婆子,脸生得很也不知来干什么的,不过州府这么多人在,也不用他去多问什么的,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事。
谁知那婆子看着他却笑了:“这位就是阮老爷了吧,可真是凑巧了,这肯定是天公作美了,阮老爷,恭喜恭喜啊。”
“我?”他意外地指指自个鼻子:“我何喜之有?”
“阮老爷看着就一表人材,高大英俊,怪不得中州的女子都喜欢,老身这是来给你道喜的啊,阮老爷,凤尾那边的范小姐心仪于老爷,为老爷茶饭不思,故此范家让老身前来给老爷说媒,老身刚才从杂货铺那边过来,已是问过令堂,令堂说你的事得你说了算,这不,老身便来这里了。”
金微儿抬头看了阮盛如一眼,这个婆子可真能讳心。
看现在阮盛如的样子,就连穷酸书生都不如呢,居然能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的。
阮盛和听了却很冷淡地说:“不认识,不必给我说这些。”
“哎哟,阮老爷,这我就不得不给你说道说道了,虽然你是中州的父母官,可是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这婚姻大事啊,还是得抓紧,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阮盛如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忍笑的金微儿,也来了兴致,搁下文档问:“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那范家小姐长得可好看?”
媒婆看他有兴趣,还以为有戏,于是立马就滔滔不绝地夸了起来:“那范家小姐啊,长得那可真是一个美啊,闭月羞花那可不是夸的,那一带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范家小姐的,琴棋书画也都会,绣花种田样样都懂,那真是入得厨房,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贤惠能干的声名啊,十里八乡无人不知,那范家的门坎啊,都换了十几次,不是不合适,也不是坏了,是给上门求亲的人给踏平的。”
“听你说得似乎像是九天玄女下凡了,长得白吗?脸蛋漂亮吗?腰细吗?会唱小曲吗?”
那媒婆一怔,有些哑口无言了。
他这,这么有点像不太正经的样子。
深知他德性的金微儿和阿金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金微儿有些无奈地摇头,这阮盛和就是这样,人家跟他说正经的,他就不正经。
人家跟他不正经呢,他就在那正经得跟什么一样。
好像在记忆里,没有什么人是阮盛和搞不定的,这么一样好像又有点佩服起来了,若是换成她,她真是烦得很。
这样的事,她也经历过,也有人来求亲,去家里说,还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