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扔了。
他却笑:“你觉得我会吗?夏蝉,你总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说,怎么才能回去?”
“我不知道。”
“我们要是再不回去,将会死在这里,马上,很快。”他急躁地叫着,像是有什么恐惧的事即将便到来。
“我真的不知道。”便是知道,她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人,回去也是一个祸害,不知多少的同伴还会死于他的手上。
“好,我看你嘴有多硬。”他把刀扬起,这次对准的是廉舟的脖子:“还有你的表哥,舅父,舅妈,哦,还有个梁君子,统统都在我的手上,这些筹码如何,够不够重,或者要我去京城一趟,对你那所谓的娘下手。”
“你住手,过来,我告诉你。”够了,不需要哪么多,只一个廉舟,都够筹码。
她知道像崔安这样变t的人,肯定下得了手的。
廉舟从京城跟她到这里,一心一意给她忙活着,她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把这个吃下去,我就相信你。”他将一个药瓶交给边上人。
那人拿着朝夏蝉走过来,有些忌掸她也不敢走得太近。
“耍花招的话,一会你就会看到这孩子人头滚落下来的样子。”
夏蝉没犹豫,倒出药丸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
看着廉舟脖子上的刀移开,她也松了口气。
廉舟哭着用拳头垂地:“二小姐,你跑啊,跑啊。”
一只脚压住他的头,往泥土里用力地辗压。
“小子,我可不喜欢话多的人。”
“我现在已经吃下你的药了,你还不放了他。”
她举起双手,让他看着,她并没有武器了。
崔安却还是不放松,刀尖指在廉舟的脖子上,嚣张地叫:“把戒指取下来,扔过来给我。”
戒指里面,放了好多好多的金子,给他?
“一,二…。”
刀尖刺进廉舟的脖子,他没出声,可是夏蝉借着那银蛇划过的光,看到鲜血滑下。
“给你。”她把戒指取了下来,朝着他的眼睛扔了过去。
狂夹大得肆虐,夹着豆大的雨点打下。
崔安往前一步,欲想要抓住那戒指,后面一股力量猛地撞上来,戒指落在地上,廉舟一把压住大叫:“二小姐,快跑。”
夏蝉怎么可能走,一脚踢起地上的开山刀,朝崔安杀了过去。
大雨夹着雷声,轰轰作响。
箭扎手臂上,很痛很痛,整个人的力气,也像抽离了一样。
她与崔安,一直没有实实在在地打过一场,如今一战,拼尽全力,不是她死便也是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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