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微儿整整头发,冷静地问她:“我也听说过蜀地,那边人杰地灵,只怕一般的东西,并不会让他们跑到这里来,毕竟这里到那儿很远。”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夏蝉低头捡了一张不错的画:“这这样,不过这窗户给我换成透明的玻璃,表哥发挥一下你的想像力,这个你肯定能做到的,你画好后争取仿多几十分,让李镖头带着到处去,这就是对我们中州最好的宣传。”
“你一句话,就想要我累死,我昨天晚上都熬了一宵,到现在没合眼。”
“表哥,烧玻璃赚到的钱,可以分你,还有你可以在苗州派人过来跟我们学做这工艺,到时回苗州去自产自销。”
这天大的好事,反而让阮盛和冷静了下来。
想了一会,他就冷哼一声:“就凭着你这么大方,我就知晓这是个坑,你现在要对中州城大动水土,这都不知要多少的钱投进去,就算是你的玻璃宴大放异形,你赚到的能填平这个窟隆就算是不错的了,还分钱?做梦吧。”
“嘿嘿,表哥,你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短时间内是真的不太可能有钱分,但是几年之后,你又焉知这是一番什么景象呢?”
“几年之后,中州必是人人羡慕之地,但是,与我又何相干了,那会我估计不会在苗州,也不可能在中州。”
精明的人就是难搞,头痛啊。
还待想要说什么,金微儿却开口了:“你不在中州,那你爹,你娘呢?你以为二小姐这般费尽心思是为了她自己图好处吗?”
“好好好,你们不要念,我话都没说完呢,钱吧暂时就算了,现在的变故大得很,参与得多未必是好事,但是能把这技术学到,往后也是造福于民的事。”
“难得,居然有这样的胸怀。”金微儿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
阮盛和耸耸肩坏笑:“我胸怀多大,你不是抱过吗?”
“你,阮盛和你这个登徒子,浪荡子。”
“我劝你不要把话说尽了,与人留一线,也让自己有后路可走。”
“跟我何相干。”
“两位,你们过几天再打情骂俏行不,现在咱们先把眼前紧急的事解决了。”
金微儿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见你一般见识,二小姐,你说,我来画。”
“好。”
画画这玩意儿,比较讲究天份,夏蝉就不参与了,但是只有表哥和微儿二个人又太慢了一些,金微儿便给她出主意:“我族里有几个画画也不错的,二小姐,若是需要,不妨去那边找她帮忙。”
多一份宣传的手册,那就多一个人知道中州的盛宴,这事夏蝉很愿意去跑腿。
“好啊,我这就去,你说说都有谁。”
金微儿想了想,把几个人告诉她,夏蝉带上纸笔,出门的时候还嘱咐他们:“你们可不要再吵架哦。”
金氏那边的人,自幼也是诗书礼教着长大,女子虽然不能考取功名,但是家世好,人家也是精心培养琴棋书画齐全。
区区摹临简洁的画,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很难。
夏蝉带了些布与食物,还有药品过去,让几家女子帮忙,然后给她们想要的东西,便都很乐意帮她这个忙。
又匆匆忙忙赶去窑里,跟郑君商量一翻敲定了这才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小厅里油灯亮着,金微儿一个人坐在那儿认真地画。
“微儿,我表哥呢?”
金微儿朝墙边的小椅子一指,夏蝉这才看到表哥躺在那儿睡着了,身上居然还盖着金微儿的外套,嘀咕了一句:“怎么又偷懒了?”
“倒没有,二小姐,他昨天还熬了一晚上没睡。”
“哦,我明白了。”
嘿,难得哦,微儿居然这样体贴,还给她表哥盖了衣服。
就这么个眼神,金微儿都看懂了,轻声地说了一句:“二小姐,你可不要多想什么。”
“我哪有多想什么,微儿现在时辰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