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的声音有些沉重,利箭很快,转眼即到。
注意力都在赵熙身上的漠北军,一点也没有想到有人的箭能射得这么远,等听到风声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纷纷倒了下去。
疾风吹散了乌云,皎洁的月光下,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女子站在一只浑身洁白的大虫上面,手持利弓,身上还佩着开山刀。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夏蝉。”
夏蝉笑了:“对,我来了。”
跳下了白虎,让它去冲乱漠北军的阵队,她手持弯弓,一边走,箭矢不停。
赵熙也尽快地解决扑上来的漠北军,冲了出去,手持着血淋淋的长剑朝她走近。
“杀敌用剑可不够霸气,拿着。”她朝他丢了一把长长的大刀。
他接过,反手一挥,大刀就将几个想上来的漠北军砍倒在地。
他朝她一笑:“你说得对,还是要霸气一些妙。”
大刀挥起,血溅三尺。
在这里没有怜惜,也没有仁慈,要么胜着回去,要么命就交待在这里。
过一场战,打得很久。
她带来的东西也用尽用光,晨风卷起白雾,扑得满头满脸都是。
赵熙朝她走过去,伸手捧起她的脸,细细地抹去她脸上污脏的血渍,眼里的柔多得要溢出眸子:“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就来了。”
“真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可是拦不住我想来见你的心。”
再大的风雪,再遥远的距离,一切一切都拦不住。
他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一伸手,狠狠地将她抱进怀里,生怕风与雪带走她,使劲地抱得很紧。
夏蝉所有的思念与委屈,还有一路而来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心酸得有些想哭。
却只能伸手紧紧地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混着血腥的淡香味儿。
“赵熙,我很想你。”她哽咽地说着这几个最朴实的字。
好想好想啊,她都得拼命地压下念头,这才能正常地生活,做事。
赵熙轻抚着她瘦削的背:“我也想你。”
长叹口气,抱紧她,生怕她忽然就消失了,可是又松了手,生怕抱疼了她。
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一口属于她的馨香,真好,又见到了她。
“痛吗?”
她的额角被弄伤了,血珠子渗了出来,他用指腹轻轻给她拭净,又忍不住再次追问:“痛吗?”
夏蝉用力地摇头:“不痛不痛,我一点也不痛。”
小伤而已,真的是感觉不到。
他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去。”
这里太冷了,太血腥了,他不想她呆在这儿。
她应该像那些女孩儿一样,被捧在手心里,不见血腥,也不用见人间残忍,更不用风吹雨打的,她本可以这样的。
可是她承受了很多不一样,再重的担子,她从不抱怨,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他父皇的不是。
战场留给活着的人去清理,他带着她回到了临时扎营的帐蓬里。
御医也马上上来,要给他检查伤口。
夏蝉拦住了:“我来吧。”
脱下他的铠甲,衣服上斑斑血渍。
受伤对于打仗的人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她也习以为常了,赶紧的给他清洗,上药。
幸好他的伤,都属于比较轻的,这也让她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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