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体质,还是没有压制住感冒。
最后演变成咳嗽了,可真是差点没把她咳死,日咳夜咳,什么药都吃了,可是就是不见好。
江御医也好生束手无策,说她是太劳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先。
可是那么多的事,她哪儿停得下来啊。
反正什么药都吃了,她也不管了,要咳就咳吧,咳到一定的份上,大概就能好了。
肺炎的药,还有各种止咳的药,消炎药她都吃了,身子都要吃虚了,还是不行。
徐氏也是心急得很,四处打听问人家有没有止咳的偏方。
十月的中州,早晚冷了起来,阿金阿银早早就起来打扫院子,做些简单的早餐。
现在她们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比宫里要事儿多,但是没人管她们,也没人欺负她们,倒是轻松得很,胆子也越来越大,脸上逐渐地多了些笑容,在杂货铺里也能跟人多闲聊几句了。
杂货铺那边开了有好些天,慢慢大家都知道了,一些人真会来买东西,徐氏象征地收一些,或者让大家拿东西来换,遇上困难的就直接送了。
像驻扎在这里防守大军,也知道他们军饷少得可怜,就让他们有空暇的时候去帮着干活。
这也是夏蝉出的主意,带来的那么多东西,她可没想着用来换钱,但是呢又不能这样全都发放下去,绝不能养成那种理直气壮伸手跟她要东西的习惯。
杂货铺不远,药铺也开了起来。
江御医的医者仁心,真的叫人敬抑。
张老爷又送了东西过来,然后真的开始在中州找合适的铺子,还自带了工匠过来重新建造,要做商行。
这样的信任,真是让夏蝉感激不尽。
休养了几天,那个叫金微儿的身体也好了许多,和她母亲出来拜谢夏蝉与徐氏,夏蝉看着那张姣好的脸,真有点惊艳。
真是个美人啊,幸好性子烈得很,要不然早让人占了便宜了。
那金微儿也是不卑不亢,不会因为她是郡主,是这里的父母官就巴结她。
恭敬地磕了个响头跟她说:“我会记住你对我的恩情的,此生此世,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
夏蝉一笑,摇了摇头:“我做什么事,从不求回报,你起来吧。”
徐氏却有些心疼她,跟她说:“你现在与你母亲相依为命,你们都是弱流女子,田间地头的活可重了,只怕诸多的事做不了,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只管到杂货铺来找我。”
她现在也知道要生存,要种田真的都是力气活儿。
女人的力量有限,很多真的做不来啊,搬搬抬抬的够人累得半死。
金微儿却说:“别人能做的,我便能做,无论如何,我也会养活自己跟母亲的。”
徐氏还想要说什么,夏蝉便道:“金小姐,到时有什么事办不了的,便来跟我说一声吧,我是这里的父母官,你们的事,都归我管。”
“好。”
她这么说,金微儿倒没有推拒。
一会儿领着她母亲带着可怜的包袱出了门,徐氏好生感叹:“这孤女寡母的,只怕少不了会叫人欺负,若是流放的时候有人伸手帮帮她,给她点药,她也不至于伤得这么严重,头上还留下了伤疤。”
“舅母,你也不必操太多的心,我看她是个骄傲的人,有时过份的好会叫人不适应的。”
“我倒也知道,只是有些心疼她们。”
舅母的心,太慈软善良了。
“舅母,这金微儿也是个聪明的,真的遇上了难处,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好吧,我也该去杂货铺里了,你这几日不太舒服,要是出去要多喝点水。”
“知道了舅母,过几日我舅舅也该回来了,在外面那么多天奔波,真的是辛苦他们了。”
徐氏笑道:“我看会喜欢这样的辛苦的,在家里赋闲多年,其实他不曾真正的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