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喘着气,看了好久好久,这才看清周至深。
他上前来倾下身:“你怎么了?”
“头有些痛。”她努力地平稳着,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弱。
“你脸色看起来糟糕极了。”
“呵,是啊,周至深,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回家。”她想,她可能没有力气回去了,现在就连想坐直身子都觉得没力气。
周至深虽然也是行动不便,却还是一手将她拉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身上:“这样能行吗?”
她难受得说不出话,他扶着她,也很艰难地往一边走。
遇上了做粗活的公公,让他原着扶了一把。
终于到了宫门处,廉舟在外面等着,过来将她背上了马车。
周至深又吩咐他给了那个帮忙的小公公一袋金珠子。
“家主,为什么要给这么厚重的礼?”廉舟不解地问。
周至深说:“越是重,他心里越是有数,就会慎言谨语。”
他上了马车,看到喘着粗气的夏蝉,皱着眉头问:“我现在是送你回家,还是送你去看大夫?”他觉得她可能更需要后者。
“回家。”夏蝉从牙缝里挤出二个字。
“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妥。”
她笑了笑,可是意识却越发的迷离,头一偏往边上倒下去,头上的珠钗也滑落在地上。
珠子滚到他跟前,他捡起一看瞳孔放大,直接将她额头上的玛瑙给摘下来,再细细一看放在鼻尖里闻闻,顿时拳头抓紧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廉舟在外面急声道:“九殿下,我家家主有急事,劳烦你让一让。”
周至深在马车里静待着,可是马车依然不走。
听得赵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把夏蝉给我。”
“九殿下,你找错地方了,马车里只有我家家主在。”
赵熙也不多说,伸长马鞭一挥过去,廉舟立马就拿起剑去挡,但不过二招而己,他就被缠下了马车跌在一边。
帘子掀开,赵熙看到了马车里奄奄一息的夏蝉。
“夏蝉,是我的人。”
周至深并没有阻止,只是说:“她身体有些不适,如果你带走她,那你可要照顾好她。”
“自是。”
他伸手将夏蝉抱了出来,她身子比他所料想的又要轻盈了许多。
抱上了马背,一手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身上,一夹马腹就往长街处狂奔而去。
“抱歉家主。”廉舟很愧疚,跪在地上没起身。
周至深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廉舟怎么可能是赵熙的对手呢,便是十个加起来,都不可能拦得住九殿下的。
那人的强大,至今还没有人看得清透。
周至深看着手心里的蓝色珠子:“回宫。”
廉舟有些捉摸不透,但还是很听话地拉转马头,又往皇宫走去。
皇宫里的热闹还没落幕,但也只是些稀稀淡淡的了,宫门处好些贵妇千金出来了,也正要打道回府。
廉舟赶着马车往偏宫小门而去,一下车那小门便开了,守门的毕恭毕敬地行礼:“周太傅。”
这是他平日进出宫里的小门,特地为他而开,方便他平日里进出教导十三殿下。
周至深冷着脸没说话,拄着拐杖进了去。
这偏门小巷一进去,没多远就是咸福宫了。
刚进去就听到十三殿下正在念书,声音清亮欢快。
念完了他高兴地问:“母妃,这是昨日太傅才的,你看我都全背下来了,可以去玩了吗?”
“你啊别整天总想着玩的,要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