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怨,便怨我命不好,无人怜无人疼,便是自个的亲娘,也视若无睹。”
金嬷嬷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但看向张云庆那把雪亮的长刀又不敢多说什么,还是乖乖去开了一间屋子的门,将面里哭得声嘶力哑的夏全给放了出来。
夏全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扑上来紧紧抓着阮氏的衣服。
“没事了。”阮氏紧抱住他:“你也是活该受这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跟人走,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跟的吗?回去让你蝉姐姐好好训你一顿才是。”
“夫人,走。”张云庆不敢大意,拿着大刀断后。
一直到阮氏出了恭王府,他才收了起来。
阮氏上了马车,正待要走,夏如兰幽幽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的时候我写字写错了,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你跟我说写错了有什么关系,重写就行了,字都可以重写,绣错了花也可以拆了重来,为什么我自己的娘,却不肯再重新给我机会呢,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原来也不过是你骗我的而已。”
张云庆怕阮氏心软,一拉马绳:“夫人,回去吧,二小姐在家里该着急了。”
“张先生,回去别跟小蝉说起这些事,她心里的事够多的了,我不想让她总担心的。”
张云庆也轻轻叹了口气:“好。”
夏蝉在街口处又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了马车远远而来的影子。
越来越近,借着街边薄弱的灯火看到张云庆,这才放了下心来。
“娘,张先生,你们终于回来了。”
阮氏揭开帘子心疼地看着她:“在这等了很久了?”
“倒也没有,我去外祖母家了,才回来一会呢。”
“这外面多凉的风啊,你怎的不在家里待着。”
夏蝉笑笑:“没事娘,对了,你们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
“路上马车坏了。”她说:“修整了会,回来就晚了。”
“哦,这样啊。”夏蝉也并没有多问。
回到府里阮氏说想吃她做的鸡蛋羹,于是夏蝉又去灶房那里忙活起来,一会端了热腾的鸡蛋羹出来:“娘,小全,可以吃了。”
“你弟弟今天有点着凉了,说困去睡了。”
“啊?我去看看。”
“没事,你上次给我配的风寒药,我给他吃了,让他睡一会吧,我们吃便是。”
“哦,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