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父我知道这么晚来是打忧了,可也没办法,现在京城的水越积越高,梁君子治水很厉害,我想他可能有办法解决的。”
她把来意说得很清楚,谁知道梁父却沉声道:“我们梁家现在是闲人,这些事一概与我等无关,夏小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梁家可不喜让人后背说三道四的。”
“难道不做官,就不能为民办事吗?你知道现在京城多危险吗?好多人百姓的房子都给洪水淹了,运河边上拖儿带女逃离,还有庄稼也不知要淹多少。”
“这些与我们何相关,老徐,关门送客。”梁父依然不伯气地赶她走。
梁君子却不愿意了:“父亲。”
“怎么,你要忤逆你的父亲吗?”
“父亲,请恕君儿不孝。”是谁他都可以拒绝,但是是她,他拒绝不了。
她这个时候来找他,不用问他都知道她想他做什么,她的心思其实很单纯,她见不得人间太多的疾苦。
所以,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梁父厉声地质问:“君儿,你可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你对得起她吗?”
“抱歉。”他很愧疚:“父亲,君儿回来再给你请罪。”
他不管那么多:“夏蝉,走吧。”
也没回头看父亲的脸色,直接越过夏蝉就往外走。
夏蝉见他出了去,也赶紧跟上,一边还回头跟梁父保证:“梁伯父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家梁君子的,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夏蝉一命赔一命。”
雨依然下得很大,只眨眼间他也淋成了落汤鸡。
“抱歉。”
“什么?”她大声地问:“听不到。”雨声太大了。
“我说抱歉。”他凑近她湿淋淋的耳边,又大声地说:“别介意我父亲的话。”
“是我抱歉才是,我知道不们不想理,自然有你们的理由,但是我还是想你帮帮忙。再这样下去,真的太不妙了。”
自然灾害,安全的人永远看不到有些地方的悲惨。
“梁君子,你知道主要的难症出现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们要去城南。”
“好。”
两人刚出来,就看到一队人马,也是挨得近了才看清楚,对方大喜:“梁公子,我正要去请令堂,他可在?”
“我父亲不会出来的,你们要是想解决事,跟我走。”
官兵还抬了小船来吧,这倒是更方便,夏蝉划了小船带着梁君子直接去,比走路快得多了。
艰难地划到了,那里也是暗沉沉一片,松油火把压根就用不了,大雨一浇就灭。
只能借着银蛇划过之际,隐约看出那磅礴又浩荡的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