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紧低头,不敢再冒犯。
心也绷得紧紧的,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就这一件事,若是完成了也不负族人的殷殷期望,她在中州打仗的时候,不止水芹和阮盛和有送东西过来,她白虎窝的族人,那些粮食也是一车一车送过来,用他们微小的力量来支持她,希望她能立下军功,能让他们都被赦免。
不然一辈子,不能考功名,不能从军,也不能做官,不能经商,不能离开苗州,子子孙孙也皆是如此。
她思虑过,觉得机会还是挺大的。
流放的夏氏一族如今对皇权并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是老皇上一句话的事。
“熙儿。”
“儿臣在。”
“你先下去。”
赵熙好生担心,看着那低头跪在地上的女人,又看看他父皇严肃的脸。
“宣王殿下。”瑞庆公公上前来:“西戎公主这两日好转了些,不如老奴与宣王去看看。”
赵熙下了去,显宗皇上盯着夏蝉:“夏蝉,你可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是啊。”夏蝉豁出去了,也淡然地说:“不然怎么能上战场呢?”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在中州呆了近一年,隔几天又上战场的,死似乎就是一个字,臣女…已经不怕了。”
就是这种不怕死的样子,最让显宗皇上不爽了。
他是天子,让人死就得死,所有人都怕他,战战兢兢不敢多看,可就这夏蝉,似乎不太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守着规矩,该跪的跪,该低头的低头,然而那眼里却藏着不屑与不服气。
“朕本欲让西戎公主金玉珠与熙儿结来秦晋之好,也了结云朝西戎两国数十年来的纠纷。”
夏蝉心里分析着这老皇上的话,本欲?那现在呢,是几个意思,金玉珠人都来了云朝了,不就是要和赵熙成亲的吗?
看来老皇上是真想让赵熙做下一任的君主,联姻之后赵熙的势力无能及,便是赵恭赵扬打拼多年的根基都不可能撼动得了。
“朕,可以赦免你的族人,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意味深长。
夏蝉放弃了,她不想猜来猜去,心累。
而且古人不是也说了吗?不能妄自揣摩圣意。这老皇上变脸就像变天一样,在他面前越是聪朝,他其实越是防着。
“臣女愚钝,还请皇上直言,只要能赦免我夏氏族人,便是让臣女上刀山下火海,臣妾也不说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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