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在衙门外面大哭,传了进来,只见几个仆人抬着个蒙着白布的人进来,马员外的妻子一见到,立马就扑了上去,扑天抢地地哭:“当家的,老爷,老爷,你不能丢下我孤儿寡母的啊,这叫我怎么活得下去啊,老爷,老爷。”
素王妃懵了,也有些吓着了,不知要如何是好。
夏蝉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那没揭开的白布。
都不看看呢,就知死的是自家男人,是有预算呢,还是未卜先知。
先前那马员外的妻子,还口口声声说马员外还要在家里休养。
马员外的妻子忽然激动了起来,猛地起身朝阮伯君冲了过来,怨怒地叫:“你害死我家老爷,我跟你拼了。”
夏蝉抬手,不客气地推开了她。
在她的眼皮底下动她的舅舅,她可不允许。
“放肆。”惊堂木一响,刘大人双眸冷厉:“张谣,让杵作验尸,马上派人到马员外的家,把药方,仆人,全都带回来。”
“是,大人。”
刘大人神色温和了几分:“素王妃,不若去后面喝茶吧,这事,还要费些时间才能跟你禀报。”
“素王妃,这会也大中午了,我也正饿着呢,不若我们去对面先用些东西。”
夏蝉知道她们在这里不方便。
领着素王妃,徐氏又到了早上那酒家。
上了二楼雅座,叫了茶点先垫垫肚子。
徐氏是紧张得很,端茶水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夏蝉安慰她:“舅母你别担心,刘大人是个清官,跟这个周大人不一样,我叫他过来,是信得过他,同时也不想让周谅这样的贪官再舒服下去,舅舅不会有事的。”
事情是很明朗,只是有些变数而已,不过她想那估计也是可控的。
静待了好些时候,一个官差上了楼来:“夏县主。”
夏蝉走到门口:“怎样?”
他双手奉上一样东西给她看,夏蝉看着那沉黑的东西:“马钉?”熟悉得很,这东西还是军中多用。
“马员外的马上发现的。”
夏蝉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然后呢?”这东西平凡百姓家,都不会去用的。如她所料的那样,有人想要让她在京城闹事儿,让她不得安生。
“刘大人让我过来问问你,三千两银子能把这事了解,你意下如何?”
夏蝉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再度睁开有些无奈地说:“好,我给钱。”
“小蝉,我让人去庄园拿银子。”素王妃二话不说,就想帮她。
夏蝉摇头:“不用,我有呢,素王妃你的好意心领了。”
“小蝉,这银子舅母发后会还给你的。”
“舅母,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我以前住在你家里,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你张劳着各种事,我也没有想过要给你银钱啊。”
拿了银票给好当差的,几人在衙门外面等了一会,阮伯君就出来了。
有些灰头土脸的,却也是长长地一叹气。
“舅舅,人啊,就要能屈能伸的,有进候吃亏也是福啊。”
阮伯君一笑:“你这丫头啊,是真的长大了。”
懂得隐忍了,他只知她浑身锋芒,还好生担心,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这个生甥女长大了。
“走,舅舅,回我家去庆贺一下,我叫人去接外祖母和我娘。”
“蝉丫头啊,今日事是已了,但是只怕还有诸多事等着你啊。”
“我要是怕一下就是怂货,今日事今日了,明日事不忧愁,今儿个要和舅舅喝二杯才行。”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倒是粗鲁得很,好好改改。”
夏蝉听了就笑,舅舅这训话倒是和表哥如出一辙。
大家高高兴兴去了夏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