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庆皱着眉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二小姐你可真有闲心,居然管起这些事来了,我去歇一会吧。”
她径直问:“你不愿意吗?”
“你不是说我们约莫还要上战场吗?生死都管不了,要这些岂不是负了人家。”
“张云庆,那我娘呢?我这番回去,想给我娘找个伴,我觉得你很合适。”
张云应的脸,腾地红了。
好一会才蹩出一句话:“你娘是个好女人,她很不容易,二小姐你别让你娘难过。”
“我不会让我弟妹成为你的拖油瓶的。”
他也不说话,只站了起来便下了船舱去。
小谷端了茶上来:“咦,张先生呢?”
“他去休息了。”
“走得还真快,二小姐,今天的阳光不大,好像要下雨一样呢。”
“是啊,看天气是要下气了,今天晚了会,可能下雪的时候我们就要进入黑江地段,那里比较险也比较乱,你让大家打起精神来。”
风越来越大,吹得很凉。
出了彰州就有名的黑江,一般的商船都不敢行走,水匪猖獗得很,有时就连官船都敢劫。
金玉珠这一次来和亲,带来的东西可多了,就怕叫人眼红。
雨还真下了,一点都不含糊,大得都看不清楚一丈外的东西。
到了陕隘的地方,除了哗哗的雨声,还有迷蒙的水气,似是一切都平静般。
夏蝉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空间里的白虎都站了起来。
“停。”
张云庆也从船舱出来了:“是不是有水匪?”
“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安。”
“我有办法。”吴副将说:“叫熟悉水性的下水去看看。”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现在雨下得那么大,若是有水匪在水里潜伏着,一下去也就完了。”她拿起弓,连放上三枝,使劲地拉开了往水里一射。
“血。”眼尖的吴副将叫了起来:“有水匪,快,弓箭手准备。”
大家也早有准备,他这么一叫每艘船上的将士都拉弓搭箭对着水下一阵乱射。
箭法和力量,早在战场上练了出来,如今射出去的箭也不再软绵无力了,水面很快就通红了一片,只是有人也叫了起来:“夏县主,船底好像在进水,得快快离开这里。”
何止是船底在进水,船都在摇晃了,水匪想要将船推翻呢。
“炸药准备。”
她最恨痛打家劫舍的这些人,什么绿林好汉,屁,就是强抢豪夺。
一点都不留情地往水低扔炸药弹,砰砰声不绝于耳,惨叫与雷声连成一片。
所有跟着来护送金玉珠到京城的将士,都是经过生死磨练的,个个打起来都不要命。
雨逐渐地小了,满河面腥红一片,终于也消停了许多,好些穿着黑衣服人潜着水游到岸上逃命去了。
她站在船头上拉箭,射倒一个算一个,算是为除害了。
过了黑江天都黑了,在最近的渡口歇息一晚,将破洞的船底也好好补一补。
到了夜半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她拿起枪要下船,张云庆却拦住她:“二小姐,以防诈,我下船去看看。”
“好,得多加小心了。”
不一会渡口那儿就传来了打斗声,今日为了安全起见,她并没有让金玉珠下船去客栈休息,都在船上就不用兼顾那么多。
“吴副将,快叫人点起水来,做好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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