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诩也心急如焚的,江御医此时也进来了:“将军,县主,这箭上用的是软筋散,还混了一些毒药,不会致命但是这几日会没力气,伤口也会感染。”
“江御医,你在苗州可有做好抗感染的药?”
“做了些呢,只是不知妥不妥?”
“妥不妥都得一试,你快去办这事,我要出去迎敌了。”
回房去换衣服,小谷也跟着进来了:“二小姐你可得多加小心,那些西戎人也太坏了。”
“我知道了,小谷,桌上这些药粉你拿过去给上官诩,让他全服下去,然后你看着他不许他出来,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小谷点头:“好,二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到的。”
“真好,小谷啊,幸好你来了,你可是我的好帮手啊。”她穿好铠甲,一身戎装出去。
张云庆在外面等着她:“二小姐,可得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他们手段卑鄙,吃了一亏都得长些记性才行,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事。”张云庆擦着长刀:“二小姐,我与你一块上战场。”
“好啊,我正好有些事要吩咐你去做。”别人她现在还不敢百分百信任,但是张云庆她是绝对信任的。
她不惧西戎人,也布置好了等着他们。
战鼓擂起,她双眼紧盯着他们此次来攻城的主帅,站在城楼上拉弓搭箭,箭,也非一般的羽箭,而是苗州出产的长枪。
沉闷的一声响,划破了风声。
长枪连着穿透了几支盾牌,直接插在那主帅的战车上。
若是再近一些,她会瞄得更准,只是隔得远,风也大,还有盾牌拦着。
饶是如此,也吓得那主帅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忽然后方传来轰炸声,马受惊厮叫奔跑着。
白虎从他们的侧后边猛地冲了出来,在西戎马阵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还烧起了一条火龙。
“杀。”夏蝉大声一叫,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一把长枪舞得滴水不漏,杀吧,什么都不顾了,避免不了要打仗,要分一个输羸那么就认真来较量。
又下起了雨,如果雨要有颜色,那便是血色吧。
当吹起撒军的号角,她抹去脸上的血静静地看着他们狼狈而逃。
穷寇莫追,也没有力气去追了。
“二小姐。”张云庆第一个找到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她笑着,看着满天的雨越来越大:“我们又胜了。”
真好,打得他们个落花流水的,她浑身的力气也像是抽光了一样,站都站不稳的还要张云庆扶着。
长枪都杀得卷了边,身上的衣服也是血红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二小姐。”小谷奔跑着从里面出来,看到她的样子泪一下就滑了下来。
“嘿,哭什么呢,我还好好的呢。”她还活着呢,这是该高兴的事,不应该哭的。
就是很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累得都不太会走路了,还得小谷吃力地扶着她慢慢回城。
城门大开,上官诩苍白着脸扶着墙出来亲自迎接。
她用力地笑了一下:“上官诩,我们以少胜多,我们又打得西戎落花流水的。”
血衣衬着那笑,像是最美的花一样,直接盛开在他的心坎里。
他总以为夏如兰的惠质兰心如解语花,她总是很懂他,不用他说她就知道他要什么,所以他仰望着她,为她做各种事。
可现在夏蝉的笑,却把夏如兰所有的温婉聪慧都击得个粉碎。
如今就像大梦初醒般,但却是错失了。
仰天看着纷飞的冷雨,每一滴都像他悔极的叹息,也只能看着她挺着骄傲的背脊离去。
夏蝉身上也在大大小小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