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胡儿倒了下去,这边骚乱一片,夏蝉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乱箭如雨般便飞了过来。
身边的西戎人纷纷倒了下去,她眼疾手快地抓着一个人挡着箭雨。
一边的城楼上,西戎兵点起了火把,将城楼照得明晃晃的,弓箭手一重重排站着,当中簇拥着一个肥胖高大又威武的男人。
夏蝉这才知道上当了,刚才刺杀的金胡儿是个冒牌货,没想到金胡儿这么狡诈,还搞了个假替身。
而且也相当的心狠啊,这里这么多西戎兵他都不顾不管的,宁何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人。
可难道这样,她就是瓮中之鳖了吗?他也太小看她了。
拉住二个西戎人尸体挡着箭,等着箭雨停下的时候,已没再听到惨叫的声音。
她慢慢地寻找着光与空隙,外面点起了火,要将这里烧成灰烬。
她在空间里掏出弓,还有炸药弹。从尸体里跳出来的时候,已经瞄准了金胡儿,倏地一放,利箭带着炸药弹直接金胡儿而去。
“是夏蝉,抓活的。”西戎人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有人挥起捡想击落箭,但是箭又急又快,压根拦不住。
金胡儿也不把她的箭放在眼里,随手拉过一边的卫兵就用来挡箭,砰然巨响中,有人大声地叫:“将军。”
炸弹的威力强大,当场就将那可怜的挡箭士兵炸得个血肉横飞,靠得近的金胡儿都被那气浪震得连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低下了头看着。
箭穿透了那士兵的身体,还扎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他的身体,他全身上下剧痛无比。
血模糊了眼睛,他伸想手去抹掉,可是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他眨眨眼睛,努力地一看,臂膀空荡荡的,他的臂膀竟然不翼而飞了,高大的身子再也站不住,像山一样往后一倒。
“将军。”
“将军。”
“抓住夏蝉,格杀勿论。”
“别让她跑了。”
乌泱泱的人头往这涌过来,左右城楼的人都往这边跑,誓要将她拿下。
夏蝉眉头都不皱一下,利索地从高高的城楼一跃而下,双手张开像夜鸟一般自由,肩膀处传来了刺痛,上面飞落下来的箭越来越没有杀伤力,快到地上的时候尽量往上一跃保护好关节,就地打个滚。
“县主。”接应的人过来扶她。
四处砰然作响,火光四起。
她安排的人开始行动了,今晚,就是要杀个天翻地覆的。
肩膀那里被刺了二箭,她眼也不眨一下拔了下来,脱下了翼装,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处用纱布绑住,立马便说:“走,烧他们粮草去。”
要想乱西戎兵的阵脚,一是杀了他们的重要人物让他们军心散乱,二是断了他们的粮草,这两样一起上,他们焉能不乱。
“县主,你受伤了,要不要先歇息一会,烧粮草的事交给我们就好。”
“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了西戎的粮草分散得很,而且都是重重把关并不好烧,照着原计划进行,依然是我带一小队,余下的人大家配合着,得手之后切记不能恋战,立马撤退过来再从运河下丰州。”
她独自混进去刺杀金胡儿,在得重重包围里依然轻松脱困,这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了。
金胡儿被炸伤生死未卜,不过结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对于夏蝉,现在是心服口也服。
夏蝉只带了一小队人员,她要去烧的,却是最大守卫最森严的最大粮草之地安云县。
这个地方也最是远,这里赶过去几乎要天亮了。
吴副将有些不忍心:“县主,要不这个地方交给我去办,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
她太累了,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得清楚,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她是没有休息的,而是计划着每一步要做的事,安排好撤退路线,大家休息好了,她也跟着一块出发,身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