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喘息着:“我,我没事。”拳脚不长眼,正常的。
抓起拳头又还想要再去混战,皇上没叫停呢,这哪能停啊。
显宗皇上大概也是看得差不多了,挥挥手于是几个侍卫便撤了回来。
也有些头破血流身上挂了彩,但这也只是些皮肉轻伤罢了。
他们没让着夏蝉,同样地,夏蝉也没让他们全身而退。
赵熙扶着夏蝉过来,夏蝉又跪了下去:“民女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显宗皇上挑了挑眉头看着俯跪在地上的她:“朕以往见你,可浑身是傲骨。”
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骨头软绵了一些。
夏蝉眸间含着笑,瞧着赵熙的靴子。
每个人都会为改变的,如果不能,那大概没有遇到一个自己想要改变的人。
她是不怕死,可是她更想好好活着,和赵熙一起。
她会尊重他的父亲,哪怕他的父亲其实有些昏庸无能,还有些糊涂,她也愿意为了他弯腰。
现在显宗皇上也意识到了他很多事是错的,也慢慢在改变了,赵恭如今出了京城就是最有力的方向。
“起来吧。”
“是,皇上。”
她起了来吧,赵熙又扶住她,好生心疼地看着她的脸:“有些磕伤了。”
“无妨,这些小伤无伤大雅的,一二天就能好仔细了。”
“如果朕让你去收回中州,只给你三万人马,你有几分胜算?”
夏蝉一怔,才给三万人?那比她所想的还要少啊,据她所知西戎屯兵可足足有十分人,因为他们不仅是想要占据中州,还想要拿下丰州,苗州,然后跟胡人瓜分了云朝。
以一敌三,她想她还是可以,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行啊,而且在气势上一下就被人家压倒了。
思索了一会,她还是抬起头傲然地说:“回皇上的话,我有七分的把握。”
“七分?”
“两军对敌,诸多事难说,但是我会尽我所能早些拿回中州。”话,她还是不能说得太满的,万一输了呢。
现在学的东西,也都是纸上谈兵,战场波谲云诡一切都难断定。
显宗皇上点点头:“好好练,朕可不想对你失望。”
“是,皇上。”
看她一身是伤惨兮兮的样子,显宗皇上便说:“熙儿,不必跟朕回宫了。”人回来,估计心都还在这呢,罢了,他也不是不通理的人。
“是,父皇。”
两人送走了皇上,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车熟路地拿出伤药给她止血,消毒。
“没事的赵熙,这些皮外伤不算什么,很快就能好的。”
“我知晓。”他是心疼,她本也可以像个娇娇女那般,不必受这些伤,也不用这般拼命。
她读懂了他的想法,笑了:“等熬过了这段就好了,我不是温室的花朵,不喜欢一味被保护,我更喜欢两个人齐头并进。”
他摊开她的手心,看到她手心裂了一道血口子,轻声地问:“痛吗?”
“不痛。”
脚踝间缠沙袋久了,勒出红红的印子,也轻轻给她按摩了一下。
“赵熙,我看皇上现在精神气色似乎不错。”
“是比以往好多了,几个御医精心调养着,不过,还得吃你给的药。”
“那是要的,身体要养好起来,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
“还有多少?”他有些担忧地问。
“也不太多了,我走的时候,会给你留下大部分。”她空间里的东西数量有限,并不是取之不尽的。
而且皇上年纪来了,又身子亏空得厉害伤了根本,这些药只能让他暂时维持好些的状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