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宗皇上也不知是吓回了神,还是药水起了作用,张了张嘴巴居然能说话了,喘着气说了几个字:“大胆,都退下。”
“三皇兄,若是再上前一步,这个我会直接砸在你的头上。”赵熙抓紧了另一个炸弹瓶子。
赵恭冷汗涔涔,持剑的手也变得湿滑,进吧,没有把握,退吧,可又不甘心。
“反了反,这是想造反吗?”一声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个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老人让人扶着进了来,养心殿里的御林军,还有恭王府的护卫皆纷纷让出道。
扶着老人的的男人扯高气扬地叫:“太后在此,尔等还不快快跪下行礼。”
原来那就是太后啊,瞧着和显宗皇上一样老般,不过谁叫显宗皇上喜好女色,早早亏空了身子。
赵熙一拉夏蝉的手,带着她一块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着凌乱的养心殿,怒得一脸冰冷,扫视了一圈威严地喝叫:“尔等当这养心殿是什么地方?岂是想闯就闯?你们眼里还有皇上?还有王法吗?”
上官诩先请罪:“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并不责备他,只是瞪着赵恭斥责:“恭儿,你担忧你父皇安危情有可原,可这般带着人进宫惊忧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恭低下头:“皇祖母教训得是,是孙儿莽撞了,孙儿实在是担心父皇安危,这才带人入宫,还请皇祖母恕罪。”
“瞧瞧,瞧瞧。”太后看着乱儿八糟的地方,还有炸飞的血肉,气怒地喝叫:“还都愣着干什么?该出去的就出去,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瑞庆,还不叫人赶紧把这清理了,这是想要吓着皇上吗?”
瑞庆公公反应过来,赶紧说:“奴才愚钝,来人啊,快收拾养心殿。”
夏蝉抬头看着药水也滴完了,推推赵熙的手,赵熙便起身赶紧去拔了针。
“熙儿,这是何物,你给皇上做了什么?”太后讶异地问他。
赵熙如实地说:“皇祖母,这是在救治父皇,如今父皇醒来,想必没有大碍。”
显宗皇上坐直了身子,竟然抬手动了动胳膊,半真半假地宣告:“母后,朕如今觉得身体甚好。”
老太后赶紧上前来,站在龙床边上看,眼里含着泪:“皇上好,一切皆好。”
“是朕让母后担心了。”
皇上伸出手,瑞庆公公很懂他,立马就上前去扶了一把,将皇上扶着下了床。
显宗皇上颤巍巍地站好了,冷冷地瞪着跪在地上的赵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恭儿,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只差就没当场弑父了。
赵恭饶是胆大,此刻也是冷汗涔涔:“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危,还请父皇恕罪。”
“恭儿,还不快带着人出去,以后做事啊,思前想后不能再这般莽撞冲动,不可行,万万莫行,切记,切记。”太后语重心长地连说了二句。
有人这般给台阶,赵恭便也就顺势道:“皇祖母教训得是,孙儿铭记在心。”
罢了,时机一过,便是过了。
再不甘也只能忍下,磕了个响头:“儿臣惊忧了父皇,请父皇恕罪。”
夏蝉瞧见显宗皇上胸脯起伏得厉害,像是在拼命地隐忍着怒火,最后却又平淡地说:“你也是担忧父皇,不知罢了,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是,父皇。”
赵恭带着人退了下去,瑞庆公公这边也让人把养心殿收拾干净了。
扶着太后进来的那人打量着夏蝉,夏蝉冲他淡淡一笑,原主的记忆让她知道这是谁,被软禁的太子赵扬。
也是一个没什么担当的人,而且头脑简单得很,被人三言二句掇使着,就敢起兵造反,不过软禁了那么长的时间,估计长了不少的教训了。
“老九的眼光,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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