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夏蝉就想起了妹妹夏妍,忽然就在苗州失踪了,她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心里真的是好担心啊。
可是除了担心,又别无他法。
“小谷,我有个妹妹,也跟你差不多大,到时你们若认识,也可以做朋友的。”
小谷惊惶地摇头:“二小姐使不得,奴婢只是个下人。”
“在我的眼里,就没有贵贱之分,我也早跟你说过的,有时人贱让人瞧不起,是因为做的不是人事,你不要把你看得太低了。”
小谷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
夏蝉又问她:“你会认字吗?”
小谷摇摇头:“奴婢不会,奴婢的弟弟倒是上学堂。”
“那你为什么不一块去?”
小谷神然黯然,低头看着指尖。
门轻轻推开了,赵熙走了进来:“在说些什么?”
“九殿下。”小谷赶紧行礼。
赵熙吩咐:“打盆温水上来。”
“是。”
他走到她跟前,低头细细地瞧着,瞧得让她心跳有些加速的。
看着她脸色比昨日好一些,他也是松了口气:“气色好了一点点,刚才在说什么呢,这个小丫头与很投你的缘吗?”
夏蝉笑道:“只是闲聊罢了,我问她有没有读过书,她说她没,她弟弟倒是有上学堂。”
“我记得是她爹要将她卖到勾栏院去,是云庆刚好路过,便买了下来送到西山照顾我母妃。”
“啊?”夏蝉张大嘴巴:“小谷现在看着还挺小的呢。”
“她侍候我娘也有好几年了。”赵熙拉过椅子在床前坐下,看到床头桌边放着精致的盒子便问:“这是宫里的东西,周贵妃来过?”
“是啊,她说来看看我,还送了好多滋补的药材过来,这个九连环是十三殿下特地送给我解闷的。”
赵熙脸色柔和了几分:“这个十三,倒真是有意思,他喜欢的,可未必就合适你。”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不能玩这些?”
他笑:“你自个说的,我可没说。”
小谷端了温水进来,他便拧了巾子,轻轻给她擦脸。
夏蝉有些别扭:“我又没出去,脸干净得很不用擦。”
“擦擦会更舒服,一会我再给你消毒,换药。”
“这些事还是让小谷来做吧,她手很巧的。”
“你扒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让云庆来?”
“…。”夏蝉哑口无言了。
真没有想到赵熙会是这样计较的人啊,太让她不能接受了。
“可是,我上次肩头受伤的时候,你不是也照顾过我了,就算是我扒过你的衣服,这也该扯平了吧。”
“平不了了。”他垂眸温柔地擦着她鬃间的薄汗,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
“夏蝉。”
“干嘛。”她凶巴巴地叫,周身都不自在极了。
他靠得太近了,挺暧昧的。
他说:“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我不管你脑子里接受的思想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赵熙是个挺执着的人。”
说一半他又不说了,害她又很纳闷的:“然后呢?”
他笑,手指划过她的眼皮:“然后就是,从一而终。”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个意思。”
天啊,这烧脑啊,赵熙太不是人了,她还是个重伤者,肌肤之疼受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她费脑子。
他温柔又霸道地下命令:“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别扭,尴尬,那我劝你最好现在把那些统统放一边去,你起码要有半个多月不能起床,我这段进间恰好也会比较有空,我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