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想像,如果她没给娘吃安眠药,娘的睡眠会有多糟糕。
如今也只能翼望着麻姑快点能治好娘,好让娘的状态好一些。
迷迷糊糊终于睡了个觉,天色一亮,那讨人厌的丫头榴儿又来叫她,面无表情地说:“崔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知道了。”真烦这个丫头。
“小蝉,你还没吃早饭呢?”
“没事的娘,一会我在路上随便买些东西吃,这里有些糕点,你饿了就吃这个哦,还有,竹筒里也倒满了水,多喝些,累了就睡,不用等我回来的。”
阮氏点头:“嗯。”
然后看到包糕点的布,讶异地抬头,小声地问:“小蝉,这是,宣平王府的?”
夏蝉束着头发:“娘你真是厉害,这也猜出来了。”
“这布上的花枝看着是素王妃绣的,她的绣工特别好,这挑线的功夫啊,也只有她才能做得到。”
“昨天晚上我悄悄去的,赵熙让我带回来,娘,我得走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哦。”
“好,小蝉你也是。”
夏蝉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了,也没丫头进来侍候,不过阮氏倒也习惯了,不用谁侍候,躺了会精神和力气好了些,便起身穿上鞋子,洗了个脸梳好头发,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又习惯性拿起夏蝉的衣服看,破的便补上。
果不其然,还是有破的,她找出针线,借着窗边的光一针一线慢慢地缝着。
门吱的一声就响了,她抬头看到夏如兰和金嬷嬷她们进来,只瞧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忙活。
金嬷嬷笑道:“夫人这一早上的,又在忙些什么啊,这不是二小姐的衣服吗?这二小姐可真是的,你身体都不适呢,还让你做这些活,也真是不懂事。”
阮氏应都不应她,缝了一遍,又再加一遍。
夏如兰小心地坐了下来,这才说话:“娘,这些事你让丫头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来呢。”
阮氏听而不闻,金嬷嬷没忍住,又说教起她来了:“我说夫人啊,瞧着你是很心疼二小姐,你也心疼心疼王妃吧,做娘的,总是得一碗水端平了才是。”
“我家小蝉,不会缝补,总是做粗活,男人做不了的活,她也得干,抬石头,砍木头,做水车,辅桥,修路,翻地,种地,背粮食,样样都是一把好手,什么累活她都争着做,缝补衣服这些小事,谈何累之?我们家也是多得有她,若不然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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