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吸了口气,一拳一拳,使力地打在厚厚的靠枕上。
她以为一个人的冷情是不会改变的,多少次的偶遇,多少次的不顾颜面,可是那个冷漠的赵熙,却是连正眼都不曾看她一下。
哪个女子会不喜欢翩翩少年郎,哪个女子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大腹便便,手段狠辣。
可是,他对她不屑一顾啊。
九仙桥上,淋湿的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都能不顾大雨转身便走。
她亲自送伞上门,等在西山半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他也不出来见她,他也不担心她独身一个女子在那深山里是何等危险。
那天晚上,她走回来,身心俱伤。
夏家抄家流放,她还是托了人去找他,却是一点回音都没有。
无奈,她只能找恭王。
皇上给他赐婚,他不悲不喜,像是旁人的事一样。
她以为,他就是天生不懂情爱的人,可是竟然会在皇上面前说,心悦于夏蝉。
她是哪里不如夏蝉吗?琴棋书画,言谈举止,心细计谋,她哪样不如夏蝉。
夏蝉现在就是一个粗人,怎么就让他如此维护着。
她现在看似乎风光无限,可是这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难受得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沾湿了枕头。
晚些金嬷嬷进来吧,看到她哭得眼都红肿了,心疼极了:“小姐,怎么哭了?”
“心里有些难受,金嬷嬷,我想喝些酒。”
“小姐,这可使不得,你怀着孩子呢,唉,你还是想开一些,人各有命数啊,再说了现在她也没把你放在心上,若是真心疼爱你,那早就劝夏蝉别与你事事对着干了。”
金嬷嬷还以为是麻姑治不了阮氏的事,便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劝她。
夏如兰摇摇头:“嬷嬷,不说这些了,可好?”
“好好好,小姐你别哭了,我也不说了,小姐来吃些东西。”
“我不想吃。”
“小姐,你不想吃,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这可饿不得。”
夏如兰低头看着肚子,心里越发的苦涩。
有了孩子,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今也唯有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才行。
端起燕窝吃了二口,一阵反胃,难受得直捂着心口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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